这不是亲吻,而是进食。
宗洛自然也不甘示弱,玉瓷般骨节分明手指爆发森寒内力,扯着对方头与他截然相反墨发往前拽,没有半点留情。
虞北洲身上最常系着块价值千金白玉牌,就被他生生扯落,垃圾样扔到蒲团旁。
等到分开时候,宗洛早已气喘吁吁,舌尖麻木。
他被仰头压倒在蒲团上,头白发不知何时被解开,如同绸缎般铺在身后,发带被人毫不在意地扔到地上。往日沉稳淡漠面容也多分艳色。
罪魁祸首俯下头来,头墨发泄落,狭长凤眼里盛满晦涩。
唇角若有若无微笑不知何时早已消失,取而代之是危险抿起。
比起宗洛复杂,虞北洲视线更像是食客观赏着垂涎已久美味珍馐,盘算着该如何才能将自己师兄囫囵吞枣咽下。
虞北洲愣住。
然而片刻愣住后,是他越发浓郁笑容,抖动胸膛。
“哈哈哈哈哈”
从来都是相互。不仅仅是个人,另个人也早已沉沦。
他们谁也不肯就这样落于下风,个往前,另个只会更加往前。
今日着实是个大好天气。
外边天空晴朗,其上盘旋着朵朵洁白云,背景是澄澈而无杂色湛蓝,好看到望无际。
就连鬼谷上空迷雾与瘴气也对这样阳光退避三舍,让它毫无阻碍地穿进谷里,霎时间鸟语花香,迷蝶阵阵。
从皑皑雪山顶上融化雪水汇聚成溪流,穿过山野,从悬崖缺口地方簌簌坠落,也将高处寒气带到这片静谧美丽山谷。
架构在绝壁半空中鬼谷大殿里,却是同别有洞天外截然不同盎然春意,满室迤逦。
不得不说,在死前最后刻。虞北洲确觉得遗憾。疯狂占有欲无时无刻不叫嚣着他彻底占有面前这个人,恨不得撞死在殿上。
还好,如今有可以弥补遗憾机会。
他掐着白衣太子下颚,抬高,深吻,舔舐,内力轻轻触,难解衣服就变成齑粉。多余金玉饰品件件被扔掉,随意丢弃在肃穆空寂地板上,发出骨碌碌脆响。
紧接着,个个湿吻落在宗洛修长脖颈,手腕,指尖,眉骨。最后又攥着后者手,叫他被迫朝着自己敞开,落在那些纵横交错伤疤上,又啃又咬,留下串串红痕。
恐怕这些伤疤们也没有想过,造成它们罪魁祸首竟然会以这样种姿态,再度撩起燎原暗火。
伴随着这个不甘示弱回吻,开始逐渐充满硝烟。
两个人都不会接吻,唯经验都是在对方身上实践。
然而他们舌尖依旧卷积着铁锈血腥,坻死缠绵,仿佛那些纠缠在他们身上爱恨纠葛也这样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。
爱,恨,不舍,思念,别离,重逢
在经历生死线,天人永隔之后,只会更加激烈。
这是个漫长到窒息吻。
虞北洲吻从来都是这不讲道理,想吻便吻,想做便做。疯狂热烈到像要用个吻便将宗洛吞吃入腹,即便算得上死生相见,久别重逢,也没有半点温情可言,反倒更加激狂。
然而这次,注定要让虞北洲出乎意料。
因为宗洛也直起身子,恶狠狠地扯着殷红前襟回吻他。
截然不同吻,牙齿同牙齿磕在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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