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洛头回凑这近,这认真地看虞北洲眼睛。
这双眼睛深邃看不见底,比大荒色泽最美黑玉更加美丽,充斥着足以将他燃烧殆尽欲.念。
不知是这人身上衣物色彩太过浓艳还是错觉,瞳孔最深处竟似乎泛起点同色殷红。
青年鸦羽似睫毛敛下,投射出诡谧阴影。察觉到他视线,定定地抬眸,同宗洛对视眼,蓦然勾起个甜腻笑容。
这个笑容蛊惑到极致,危险到叫人头皮发麻。
簌簌流水从高处飞流而下,落入深潭,发出坠玉般声响。叫人分不清是瀑布坠落轰隆水声,还是大殿里叫人面红.耳赤水声。
向来温润清俊容颜染上叫人心生摇曳红。
宗洛不用看也知道,他现在定然满身是汗,像只熟透虾子。
当然,虞北洲也好不到哪去。
汗水顺着这人高挺鼻梁滚落,将那张昳丽容颜染得愈发魔性。
这里是鬼谷大殿,平日鬼谷子给众徒讲学论道地方。
他垫在背后蒲团存在时间估计比他三辈子加起来翻倍还要长,据说是鬼谷老祖宗飞升前留下遗物,寻常只有鬼谷子才有资格使用。
当年七岁第次拜师,鬼谷子便是带他来到这里,用玉杯斟飞瀑蛊水,向天向地向师父行入门拜师礼。
历代鬼谷人丁最兴旺时候,大殿从来都是人来人往。即使弟子不多,机关傀儡或奴仆也不会少,氛围严谨肃穆。
鬼谷子知道自己大限将至,他按照祖训将整个鬼谷整理空,以便交给下任鬼谷子。
做完这些后,他在对方啃噬下不自觉地肌肉绷紧,倔强地屈膝,不服输地挑逗着虞北洲佩戴太阿剑柄。
即使是最简单**,两人身上依旧武器在握。
与其说他们是对正在温存情人,倒不如说更像对厮杀仇敌。
“沙沙沙”
回廊地方,巨大沉香木矗立在墙角。宽大白裘披风晃悠悠落下,毛茸茸片,好似散下帘幕。
即使什也不说,身体也足够诚实。
那种源于血肉,甚至更深处吸引,无时无刻不萦绕在身周。
他们渴望彼此,太久太久。
爱恨交织在起,任何种都比单独爱或恨要更加来得深刻。
这不是第次,只是这定然是做到最后次。
结果没想到宗洛带着奄奄息虞北洲回来,跪在门前。
到底师徒场,看在这两位弟子都是千年难得见骨骼清奇武学天才,内力深厚,即便有没有鬼谷传功都不会差到哪去情况下,他这才勉勉强强出手,保下虞北洲命。
坐化前,鬼谷子还特地交代,门下弟子恩怨他不管,既然宗洛救虞北洲,就视为自动放弃继承鬼谷名号。等虞北洲醒来,务必让他到大殿暗室里去拿取鬼谷信物,继承衣钵。
结果宗洛倒好,不仅没和新任鬼谷子提上任何句,还就在鬼谷最庄严肃穆地方同人滚在起,做着这般叫人难以启齿事。
“哗啦啦啦——”
心跳声逐渐重叠,这两颗心脏不久前还属于同个人。
他们胸口缠着绷带,甚至绷带底下都是尚未完全愈合伤口。
可没有人在意,他们就是要这样带着痛意和血味纠缠。
疯,疯,疯。
宗洛觉得自己定然是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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