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到底抵不住跨越生死,再度相见。
如同两颗彼此吸引火星,爆发出最灿烂火光。
往日都是虞北洲个人疯,这回,抱着他尸体独自走过大半个卫国宗洛也疯。
在这个远离朝堂,远离军营,远离世俗与世隔绝山谷,他们咀嚼着刻骨爱恨,放下那些束缚在身上东西,抛弃切顾虑。
没有什大渊太子,大渊北宁王;更没有什鬼谷师兄弟,狸猫换太子;只有两辈子纠缠痴嗔,求不得,恨别离。
实在是让宗洛痛,后者直接就是拳揍过去开打。于是两个人位置来个颠倒调换,虞北洲便顺其自然倒在地上,含笑仰头看着白发太子。
红衣青年后背满是纵横交错,被指甲挠出来深深血痕。
他动作没有丝毫停顿,连带着这份痛楚,全部还给宗洛。
从始至终,没有任何句多余话语。
静寂大殿里只有压抑喘息,口干舌燥。
太阿邪剑出鞘而来,击得手,毫不留情,残忍地将猎物钉在惊怖悚立剑上,宣告着胜利和占有。
剥开虚伪温情,这本就是场源自彼此吸引掠夺。
白色长发无力地从后背泄落,同黑发纠缠在起。
(没有任何脖子以下描写,全是氛围感,求求审核大大明鉴,给您拜个好年好人生平安)
没有丝毫预兆和准备,更没有适应期。
下秒,坚硬滚烫太阿剑轰然出鞘。
老练猎手瞄准自己猎物,射出拉成满月般羽矢。
“嘶——”
宗洛忍不住痛呼出声,抓着殷红衣襟指尖也泛白,低声咒骂,差点没巴掌蹬扇在虞北洲脸上。
这个臭弟弟!他分明就是故意!
放纵,贪欢,只为求得片刻沉沦。
正如虞北洲所说,**苦短,谁又会在乎呢?
他们急切地渴望着对方,像大荒上两头处于求偶期异兽,在这个空旷无人大殿里滚来滚去,将痕迹和汗水洒落在每处,肆意欢.好。
好像这样,便能天荒地老。
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。
就算经历这多,横贯在他们之间沟壑也从未减少丝毫。
没有开诚布公谈话,连自己付出都不约而同骄傲地瞒下。
狂风裹挟着骤雨,如同急促鼓点般落下。
带来是仿佛生生劈开疼痛和血腥。
又是个吻。
同先前那两个吻都不同,这个吻满是情涩味道。厚重,压抑,绵长,几乎将人生吞活剥。
两个人从大殿最顶端滚到台阶台柱下。
很难想象,这句脏话会出现在向恪守礼节大渊太子身上。
他抬脚去踢后者,反倒被人攥住指尖,弯折到个不可思议角度。
显然,流血和疼痛只不过是为虞北洲助兴。
他狭长眼尾愈加潋滟。
大荒十大名剑岂是浪得虚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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