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者装模作样地叹口气:“难得师兄这般热情,可惜实在太慢,师弟等不及。”
红衣青年笑着抱过来,猝不及防地将人扯到怀中,狠厉到像是就要将他钉死在这里。
“既然是最后次,那就还是让师弟来吧。”
虞北洲从来不说,其实他格外喜欢看师兄在这种时候神情。
说着,虞北洲还当真就停下来。
明明手臂上都爆出青筋,偏偏还往后倒,就这般靠在树干上,红色袖口滑落,支着个头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
宗洛:“”
说出去话,泼出去水。
主动就主动,谁还怕谁?!
红衣青年叹口气,呵出来气息叫白衣太子耳尖发痒:“明明如今还在同师弟做着这般事,就开始撇清关系,师兄未免也太过无情些。”
说着,那截剑尖又泄愤似地往伤口里送送,换来声闷哼。
宗洛原先已经做好疼痛准备,然而这次并没有。
他着实是想不通,明明十几天前虞北洲还技术烂到不行。怎这些天疯狂补通理论知识,看些版画上小人书,竟然就能熟练到这种程度。
“师兄竟说们是陌路人。哦那敢情好,原来师兄在街上看到其他陌路人,也会同他们做这样事?”
出谷前天,宗洛想好好同虞北洲约法三章。
具体就体现在要就说清楚,要出谷就翻脸不认人,各走各阳关道,各走各独木桥,互不相干。
正在埋头苦干虞北洲哼笑声。
他额间上全是汗,顺着高挺鼻梁滑落,宗洛又想起方才他被摁在树桩上,看不到虞北洲脸,这节鼻梁从背后带给他别样感受,登时脸上红,什话也说不出来。
然而他不说话,虞北洲却没有要放过他意思。
他咬咬牙,当真被这猪油蒙心,鬼迷心窍。
结果没过几次,就次比次慢,次比次难熬。
“你干什!”
宗洛对其怒目而视。
明明他难得主动次,结果虞北洲倒好,还在那里故意作乱。
虞北洲强硬地扣着他手指,低沉声音辨不出喜怒:“师弟竟不知道,师兄这般不知廉耻。”
恍惚间,宗洛又想起那天在鬼谷大殿里时候,这人凑到他耳朵边,用沙哑声音说师兄你想知道有多恨你吗,说完又闷笑着说你不知道。于是接下来便用身体力行表达下自己深入骨髓恨意。
有那个瞬间,宗洛真以为自己要被撞坏。
当然,那个时候只有撕心裂肺痛。如今叫虞北洲学到点精髓后,给几分颜色便开始开染坊。
“再说,师兄既然都说这是最后次,那难道不该主动些吗?”
他慢条斯理地放缓动作,帮忙将宗洛垂下来长发扫到耳后。
和练剑道理样,同叫人支离破碎,几乎要被仰头撞翻狂,bao不同,没有章法剑固然又快又狠。但条理分明,缓慢出剑反倒更能让人加深这种被占有错觉,延长练剑时间。
“师兄,这种时候说这般话,可着实是叫人扫兴不已。”
当然,宗洛以切身感受发誓,这人口口声声这说着,表现出来却半点没有扫兴,兴致反倒更高昂几分。
“那按照师兄这说岂不是出谷,便要同师弟刀两断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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