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背上就这大点距离,再加上汗血宝马跑动起来也足够颠,再怎避免都会不可遏止地贴到起。
刚开始,这点颠簸还是可以忍受。然而跑着跑着,宗洛就意识到不对。
他们已经从鬼谷出来,虽说四周片荒郊野外,到底光天化日之下,不久前宗洛才同虞北洲划清界
后者看起来就对劳什子鬼谷传承没有多大兴趣模样。但到底鬼谷子还是他师父,先不说尊师重道,若是没有鬼谷,也没有日后叱咤风云北宁王。于是便抽空去趟密室,拿到鬼谷信物,到雪山顶上进根香,走走过场,便就算完。
把人抱稳后,枣红色骏马如同离弦之箭般窜出去。
离开时候,迎着面前冷风,宗洛不由得回头看眼。
不过离开几十里,山谷就被片不知从何而来迷雾遮掩,放眼望去怎看怎是片绝路。
谁又能想到,名震天下,不知方位在何鬼谷竟然隐匿在这里。
果不其然,到鬼谷后山去时候,宗洛尴尬地发现,因为鬼谷子驱散谷中无关人,导致马厩里也只有匹赤色汗血宝马。
这应当是鬼谷子最后次结束外出,回谷中骑马。
“来看师兄得同师弟同骑匹马。”
虞北洲牵来缰绳,笑得格外开心。
野性难驯烈马在他森冷杀意笼罩下,登时乖得服服帖帖,跟兔子似地俯下长长脖颈,表示臣服。
褪去那些高高在上和触不可及冷淡,每丝每寸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,喉咙深处偶尔泄露哀鸣,察觉后耳朵尖都染红羞恼,还有失神颤栗时瞳孔涣散模样。
满树桃花打着旋儿落下,落到河弯里,溢散开汁水芳香馥郁
果不其然,就如同宗洛说那样,第二天从寒玉床上起来后,他立马翻脸不认人。
虽然鬼谷里没有他最常穿储君常服,但白衣还是有。
宗洛换好件红白相间长襟,就看早已经穿戴整齐虞北洲懒洋洋地盘胸站在那里,手里还拿着条红色发带。
就像这疗伤半个月,是他和虞北洲之间相处最和谐,最温馨时候。即便这期间干事情荒唐到叫人不敢多想,却也甜蜜到像偷来样。
如果不出意料话,未来宗洛将不会再来这里。
离开,梦也醒。他这告诉自己。
很快,宗洛就知道自己错,错得离谱。
再坚决内心,都抵不过路上个虞北洲捣乱。
宗洛冷着张脸不说话。
他看虞北洲装好双人马鞍,这才飞身上马。
看宗洛坐好后,红衣青年十分自然地上马,把人抱到自己面前坐好,再从肩头绕过去,将人稳稳当当环在胸口和双臂狭窄空间里:“当年鬼谷考校时,师兄马术可是不如。若要掌绳,也应当让师弟来才是。”
他们没有带什包袱。
宗洛记得鬼谷子话,将其传达给虞北洲。
“来为师兄束发吧。”
很显然,某人还对当日目睹裴谦雪为他束发而耿耿于怀。
然而宗洛却不吃他这套,背过身去自己拿出条发带,三下两下就系好。提前应他那句出谷即是陌生人。
虞北洲颇为遗憾地将发带收好,却也没有多说什。
然而以宗洛对他解,这家伙定然不可能就这简单就善罢甘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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