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铃还须系铃人。
宗洛在逼虞北洲。逼他亲手拿回这切,否则等回皇城,即便可以拒绝次赐婚,也拒绝不第二次,第三次。
然而就算虞北洲拿回这切,或许会惹怒渊帝,或许他会死,或许储君会变成虞北洲,然后让虞北洲去重复这个过程又或者是另个可能,他们都放下这切。
往后那些,不管发生什,宗洛都愿意和虞北洲起去承担。
当横贯两辈子恨成场笑话,想接受当然很难。临死前那颗意味着放手仙丹,已经叫宗洛诧异。但让虞北洲活着放弃这些,估计比让他去死还要难受。
可这依旧是个极度危险讯号。
“虞北洲。”宗洛压抑着怒气:“早就在鬼谷时同你说过,春风度便罢。你欠欠你,如今既然活过来,你恩怨也算笔勾销。”
虞北洲半点没透露他那个诡异梦,就像宗洛也没说自己动用禁术。但即便不说,两人心里都有所知晓。
然而这依旧是个死结。
他们都不是什小孩子。在与世隔绝鬼谷里可以疯狂放纵,可以坻死缠绵,但出谷后他们身份仍旧没有半点变化。
儡或者小厮半夜将东西放到他们床边,这反反复复训练。更何况身在军营里,暗杀和斥候样没少过,早就锻炼出点风吹草动就苏醒条件性反射。
靠这近躺在起根本睡不着。除非是第天那种贴身肉搏到精疲力尽情况,否则宗洛真是半分睡意都没有,就这样睁着眼睛直到天明。
第二天他说什也不愿意和虞北洲起睡。但是这人总能准确无误地爬到他床上,然后又是夜未眠。
等到第三天,宗洛烦,直接同他大打出手。期间不免又有走火情况发生,某人恢复地比他稍微好点点,于是占得些微上风,白衣太子被摁在寒玉床上摸个遍。还美名其曰绝对不进去,只是亲手实践下版画上人体构造。
当然,因为毕竟头回太激烈里面还有伤。虞北洲难得体贴回,进去是没进去,但是以下犯上让殿下流水事情可没少做。
所以宗洛耐心地等。爱也好,恨也罢,从此无关陌路也接受。
场生死磨平那些骄傲棱角,但总归需要纸答卷。
在鬼谷,甚至在回来
就连那颗仙丹也没。
宗洛谈不上后悔,但目前这个情况,除非虞北洲愿意在打完卫国后和他起到渊帝面前说清楚前因后果。否则,再彼此吸引,神魂颠倒都没用。
这话他不说,虞北洲也是明白。
这人手造就,集尽权势和珠玉打造出来牢笼。
即便他濒死时说实话,那些并非宗洛以为施舍,而是切切实实给他,宗洛也不想要。
第四天,休养生息完毕宗洛反客为主,把虞北洲结结实实打顿。然后意料之中,这人又被打出反应。
第五天,重复这个互殴过程。第六天,第七天
当然,随着越打越熟练,期间半夜偶尔苏醒翻身把人掐住脖子情况也越来越少。
直到昨晚,宗洛才发现,就这短短半个月时间,他潜意识里竟然将这个曾经最痛恨仇敌划分到“无害”区域里。
然而显而易见,就从被褥下大清早就开始铬着他东西来看,虞北洲定然无害不到哪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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