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怎敢这残忍?
这些话委实不大好听,宗洛惶惶然数日心却骤然安心下来。
不管虞北洲此刻说出来话多尖酸刻薄,阴阳怪气,也不过像受到背叛动物样,用这些武装起来刺遮掩他心中恐慌和害怕。
这人明明疯狂又嚣张,无所顾忌到极点。作为敌人时候,永远是个危险可怕对手;就算侥幸能够结盟,也得防范他有没有背后捅刀,做事随心所欲,狠辣到极点。
个这骄傲恣意,,bao戾恣睢人,疯到不像话,不顾忌自己生死,就连心脏被绞碎都还能扬起明媚笑容,笑着说师兄你原谅吗,可好恨你啊。
这点倒是同渊帝样,不愧是真正血脉相连父子,越是做给别人看,怒意越发明显。等到真正动怒时候,反倒不动声色,如同海面之下潜藏急湍暗流。只有等到真正被卷入其中时候,才知道有多狂,bao肆虐。
“唔——”
又是个充满野蛮掠夺吻。舌尖扫过上颚,残忍地摩挲着口腔里那处软肉,叫人塌半边,颤栗酸软,提不上劲。
靡丽血线在空中拉开,分开时候,宗洛几乎要喘不上气来。
方才还有点残余睡意,全被这人毫不留情地亲走。
外面是淅淅沥沥雨声,拍打在营帐上,沙沙作响。
因为赶路太急,自然不可能像来时候样,处处勘察好城池。甚至为抄近路,这歇脚方圆百里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如今又下雨,山野间到处都是坑坑洼洼水坑,马蹄踩下去溅起水足有半米高。
营帐十分简陋,两根支架支起,睡袋只能勉强遮挡外边秋寒冷意。
红衣青年风尘仆仆,同样赶天夜路,甚至为追上他们,路追踪,叫丑鹰在天上探路,还要更加辛苦疲惫。
宗洛好歹睡觉,虞北洲却是彻底未曾合眼,身上殷红衣服打湿片,白裘上沾满泥土和污水痕迹。
现在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,用几乎把骨头勒碎力道,连夜追过来,怕到遍遍吻他,将他箍在怀里,确认他存在。
隔着这近,宗洛甚至能够透过这具滚烫躯体,感受到颤抖。
虞北洲在恐惧。他竟然
许久,虞北洲才幽幽道。
“你难道你还想让师弟为你收尸次吗?”
狂风卷着雨在帐外沙沙作响,昳丽脸在雷光中若隐若现。
宗洛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虞北洲眼底看见亮光,又或者是在赶路中沾染雨迹。在电光闪过刹那,狭长发红凤眼尾端,像是聚起又急又怕红痕,带着水意。
沙哑声音近在耳旁,落到宗洛耳中,却又无端透着难过:“师兄你怎敢?”
人从雨中来,周身都湿透。上挑凤眼噙着发怒红意,靴子踩下地方全是水,以这样近乎狼狈姿态闯入主营帐内,却在吻他之前扫开披风,又用内力瞬间烘干,紧贴着宗洛地方干燥滚烫。
“昨日真应当叫小师弟当钥匙,将师兄拴在锁上。将手脚锁起来,转到下不来床,师兄便没心情跑,你说是不是?”
虞北洲神情似笑非笑,掩盖不住黝黑瞳孔里跳动火焰。
炽热指腹掐着白衣太子下颚,叫那形状优美脖颈扬起,无端叫人毛骨悚然。
宗洛知道,他是真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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