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快马加鞭赶路时候,天也就只有早上可能弄些热食
宗洛正好从睡袋里爬出来,头银白色长发炸开,睡眼惺忪。
他昨天前半夜睡得不好,半梦半醒。反倒是经受某人惩罚后,出身汗,被抱着睡觉,安安稳稳地睡过去。
“师兄,来,伸手。”
虞北洲这般说着,抖落干净衣物。
虽说兴致勃勃,但到底他从未做过这种事,手脚笨拙,身衣服给宗洛穿得歪歪扭扭,连腰带都打得不忍直视,偏偏虞北洲还没觉得有什不对,又去为他梳头发。
昨夜殿下可是没再多传副睡袋,再加上营帐简陋狭窄,直就这般睡到早上,委实有些亲密过头。
穆元龙眼观鼻鼻观心,想到这里便打住,绝对不听句多余话。
不管再如何,这些都是殿下事。他们这些做下属,只需要闭紧嘴巴,不说不该说话,不该想不去想,便行。
他在营帐前站会,片刻后,才有人懒洋洋地撩开帘帐。
“臣来服侍殿下更衣。”
第二天早,穆元龙怀着颗忐忑心站到营帐外。
“殿下。”他硬着头皮道:“天亮。”
昨夜北宁王人马,单枪匹马,裹着冰冷雨水和夜幕而来,径直越过看守玄骑士兵,如过无人之境。
但这位来,确拦也拦不住,没见殿下都没说什,进帐后直待到今天早晨,究竟是怎回事谁也不得而知。
平日里殿下最为守时,天不亮就会醒。
宗洛其实很想说,自己在羽春宫时候也不喜欢被人服侍。就是穆元龙送衣服来,也基本都是他穿好,给披个外袍就行。
但毕竟他理亏在先,能纵容着就纵容着吧。
换衣服间隙被虞北洲弄得痒,又不好打击正在兴头上这人,只能趁着梳头间隙,悄悄给腰带换个位置。
等两人从营帐中走出来时候,玄骑已经在收拾锅灶。
宗洛连忙扯着虞北洲起吃早餐。
穆元龙正想上前两步,忽然察觉有些不对,猛然抬头。
之间红衣白裘将领正倚靠在营帐旁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将衣物给本王吧,殿下这边不劳烦穆副将多费心。”
原先军营里是不弄这套,但殿下如今是储君,往日从羽春宫里醒来后,围着太子殿下更衣宫人可以绕整个主营帐圈。礼不可废,于是服侍殿下更衣任务就落到穆元龙头上。
前几天虞北洲养伤时候,就怎看怎觉得这幕不爽。
如今既然已经登堂入室,又岂有经手他人道理?
如今天亮也有会,穆元龙心里想着殿下可能骤然收到什不好消息,这两天赶路情绪也很低沉,心力交瘁,这才故意没有第时间去唤殿下起床,而是让玄骑搭个架子,将早餐煮好后,这才轻声去唤。
营帐内传来窸窸窣窣起身和衣料摩挲声。
不可遏止,简陋帐篷还是盖不住泄露声响。期间夹杂着“元龙都来,你怎不叫起床”“天什时候亮,如今几时”之类声响。
若是放到前几天,北宁王待在主营帐里,穆元龙还能说句或许是殿下同这位经年仇敌握手言和,终于决定强强合璧起共事。
但现在就算再亲密友人,也不至于睡到床睡袋被褥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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