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悦看她眼,有些奇怪,“怎?”
“世子高烧,说胡话,把奴婢错认成别人。”
王悦神志还有些不清楚,随口问句,“是吗?说什胡话?”
“世子抓着奴婢手不放。”那丫鬟脸色苍白,“世子嘴里喊着好像是、好像是‘谢景’。”
王悦猛地顿住,过很久,他才找回自己声音,“你下去吧。”
王悦脚步顿下,没有回身,他淡然道:“殿下说笑。”
王悦走出房间,沿着大街荡回王家。
进书房,他坐在案前,忽然低头按住桌案,喉咙里血腥味再也压不住,他口血吐在宣纸上,眼前阵发黑。
房间里没有下人,王悦吐干净,抬手摸把嘴角血,坐在席子上,自己给自己倒杯水哗啦啦地漱口。他在现代嫌弃那具身体虚,却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。他漱干净口,抬手缓缓揉下太阳穴,侧头看着窗外腊梅花,看半天,忽然笑笑。
别人不清楚他想法,他自己却清楚得很,他原以为再见面自己会恨司马绍,却没想到望着司马绍时,满脑子想都是,这人二十七岁病逝。
王悦和曹淑发誓绝不找司马绍,可在街上碰巧撞见,这也是没法子事儿。他也不能倒地装死是吧?虽说他心里挺想。
与司马绍而言,两人不过是月未见,于他而言,两人却是三年多未见。王悦望着坐在对面皇族太子,又瞧眼旁庾亮等人,原本以为自己心中会有万千感慨,可没想到真见面,心里头却没什想法。
“你身体如何?”还是司马绍先开口。
王悦捏着杯子抬眸望向对面人,轻轻笑下,“无大碍,殿下挂心。”
司马绍眼神微变,他望着王悦开口道:“也不曾料到,酒宴上会闹出这样事,这事怪。”
那丫鬟颤着声音又说几句
忽然就恨不起来,有些唏嘘,又有些疲倦。
就这样吧。
王悦坐在书房里,夜没怎睡,胸口疼痛感让他连躺都躺不下来,他扶着桌案坐夜,天亮时才发现自己似乎在高烧。他倒也没多诧异,命人去喊大夫,并嘱咐不要告诉他母亲曹淑。
王悦睡过去,醒来时发现已经是深夜,他手里紧紧握着个丫鬟手,他顿时相当诧异。
那丫鬟啪下跪在地上,“世子!”她连话都说不清楚,哆哆嗦嗦。
王悦摇摇头,“是,是自己非得要去,谁都想不到会出这样事,这如何能怪殿下?不过是场意外,如今人没事,刺客也已经伏法,事都过去。”他望着对面紫衣金冠皇族太子,点下头,“和人说,确实是意外,这段日子连累殿下。”
司马绍看着王悦,忽然就没话。
王悦望着他,不想多做纠缠,把态度摆出来便好,他轻轻笑下,“这两日身体还没修养好,瞧着挺吓人,殿下见谅,怕是先得回去躺着。等身体好多,再与殿下喝茶如何?”
王悦见司马绍没说话,于是拱下手起身离开,就在他走出房间时候,身后传来道略显疲惫声音。
“你若是真想装疯癫,本来该把水泼脸上,和在这里闹起来,说不定还要拿刀追着砍。你如今这样子,看着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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