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导又给人麻利地请出去。
王悦从院子里出来,感觉是听王导讲大堆,又好像是什都没听到,仔细想想,王导这说跟没说样,说白……王导刚不就是在糊弄他吗?
刚活回来不到两个月,他发现自己又遭嫌弃,这日子又活回去,他感觉,若不是他这些日子身上还有伤,王导怕是连见都不想见他。
王悦嘴角微微抽,胸口又在隐隐作痛。
这和他之前想,确实不大样啊。
他忍不住摸摸自己胸口,这些日子过去,伤口疼倒是不怎疼,可没好全。这身体依旧很虚,三天两头有事没事就咳血,昨天尚书台几个同僚来探病,他说着说着话低头就吐上,给几位大人吓得不轻,就这情况,曹淑肯放他出门才是见鬼。
可他实在坐不住,他再不找点事儿做,他真要憋死。他扭头看着那锅鸭血汤,看会儿,确实有点反胃。
“不喝!”王悦猛地拍下案,“出门!”
下人们顿时跪地,拦在他面前。
王悦看他们眼,“说话啊!跪着干什?”
,王悦耳鸣没听清,过会儿,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个人。
王悦躺在床上良久,他抬手抹把嘴角溢出来血,转身猛地撑着床口血吐在地上。
……
王悦最近吐血吐得比较多,就命人多做补血菜食,边吐边补。
下人拧着眉看着坐在案前大口灌着鸭血汤王家世子,说实话,有点反胃。
王导还真不是糊弄王悦,毕竟是自己亲儿子,难得上进次,虽说指望不上他,但是有这份心到底是让人欣慰,他吃过饭想想,还真给王悦院中拨过去个人。
王悦坐在席子上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男人,看半天,咽下口水,皱眉道:“你就是王有容?”
披麻戴孝男人点点头,忙上前给王悦倒杯水,“世子请喝茶!”
王有容穿着身孝服低着眉,模样有几分阴柔,二十出头年纪,很年轻,点都不像是丞相府老牌幕僚,倒像是个寒门书生,就是那种读辈子书死活出不头破落书生,脸长得是真好,扑着淡淡脂粉瞧着很清俊。在魏晋,男人扑脂抹粉是件挺正常事,这就跟满大街龙阳之好样,没什可奇怪。
王悦之所以震惊,是因为这个
“夫、夫人说,世子再出去就要打断世子狗腿,把世子栓起来!”
王悦:“……”
王悦去找趟他亲爹王导,打算和他好好说说他最近在琢磨事,顺便再和王导展示下自己这痛改前非决心。
王导坐在席子上,看着每天雷打不动来展示几遍决心自家长子,从开始惊喜到后来冷淡再到最后脸上隐隐约约写个“滚”字,王丞相心情复杂,他抬手让人把王悦扶起来,撩起袖子亲自给他倒盏茶。
“这样如何?长豫,你若是想做什,但凡不惹着你母亲,你便放手去做,你若是缺人,给你拨个幕僚供你差使,你想如何便如何……”
王悦喝干净,擦把嘴角,把勺子扔,抬头看向立在旁下人们。
下人们个哆嗦。
“瞧着脸色如何?”王悦问句。
下人看着他,没人敢说话。
王悦看着他们,心里有数,估计还是和鬼看着差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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