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人传出这种消息。”庾亮望着他,“当日夜宴,太子绝没有传出这样消息。”
“没事。”王悦抬头对着庾亮笑,“这些不重要。”
庾亮看会儿副豁达大方模样王悦,“知道有些话说出来
“杀气太重?让你去东南和胡人互砍个几十年,你给温柔贤惠个看看?”王悦颇为无语,“狡兔未死,皇帝已经商量着架锅生火杀走狗?”
庾亮:“这话说得有些放肆。”
王悦无所谓道:“那你去太子跟前告啊!”
庾亮看着脸无赖王悦,很是佩服,“不敢,怕你打。”
王悦闻声笑起来。
“说句心底话,这些年啊,对庾家大公子那妹妹,就是太子妃,多年来确实余情未,要是真像你说把司马绍给咬死,你那可怜妹妹可就成寡妇,你那可怜小外甥,两三岁便没父王,到时候庾家大公子你这多年来盘算,那真是付诸东流水。你同窗这些年,也是看着你长大,着实是下不去这毒手。”
庾亮眉头极轻地抽下,“那说起来还得谢谢你?”
“这倒不必。”王悦笑下,“本世子做这些,又不是为句谢,本世子心胸宽广,不图这些。”
“心胸宽广?”庾亮望着王悦,终于笑起来,“成吧!话说回来,你就真不觉得当日之事有蹊跷?”
“有啊。”王悦点点头,“没想到竟然没死,你们也觉得蹊跷吧?”
“你还是觉得太子当众杀你是为激王敦?”庾亮好整以暇地问句。
王悦颇为从容,换姿势盘腿坐着,给自己倒杯水,“这主意不错,你不觉得?伯父无子,父亲膝下不过两个儿子,王家子弟虽多,但嫡系确实没什人,若死,王家要动荡好阵子。伯父和父亲不大样,他脾气不大好,受不挑拨,他若是真起兵,王家从此便是叛臣,皇族兴兵镇压,名正言顺,到时候谁都不会再记得夜宴行刺事。”
王悦望着庾亮低声道:“这步真险,富贵要往险中求,这还是同他说,从前总觉得他心肠太软胆子又小。”
庾亮看王悦许久,知道这事没法谈,他轻叹口气,“既然你觉得他不义,为何最终又要帮他掩饰?”
“因为本世子是个好人啊!本世子高风亮节。”王悦笑下,“知道那日夜宴为何在吗?收着点消息,说他可能有些麻烦,便去。”他忽然压低声音道:“这事你记得回去和司马绍多提几遍。”
庾亮淡然道:“王长豫,若是太子真想杀你,何必当着这多人动手?他私下喊你出去便是,再说,他杀你有何好处?如今王家与皇帝正僵持着,他杀你,皇族理亏,传出去徒添麻烦。”
王悦似乎琢磨会儿,他开口道:“你说是有几分道理,不过倒是想先问你几件事。”
“世子请。”庾亮脸随意。
“祖逖死前,皇帝强行征发批江左流民,派刘隗刁协镇守东南,锋芒直指荆州,谁都知道伯父镇守荆扬,皇帝这是个什意思?皇帝这时候倒不怕流言传遍江东,被人说不仁不义?”
“两者不能相提并论,祖老将军病重,陛下派兵不过是巩固长江边防。至于荆州为何杀气重,那便要问你伯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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