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在办,还在办。”王有容忍不住擦把汗。
王悦点点头,“成吧。”他转身往外走。
王有容在他身后深深地呼口气,快走两步跟上去。大约是察觉出王悦心情不太好,他难得没多嘴,安静地跟在王悦后头。
王悦回想着刚才庾亮与他说话,眼中有些淡漠。说来他与庾
王悦慢慢转着手里头杯子,轻轻笑起来,他低声道:“庾大公子,你说都对,不过,你知道吗?后来去看过那刺客尸体。”
庾亮捏着酒杯手忽然顿住。
“那女刺客被人换。”王悦望着他,轻笑道:“本世子认识那个女刺客,长得不错,那庾大公子你觉得她是活着,还是已经死?”
庾亮终于正色看眼王悦。
王悦笑开,“庾大公子,多记仇你不是不知道,那刺客烧成灰都能认出来,没头算什?”说完这句,他笑笑,起身往外走。
确实是晚,然而仍是想同你说句,你受伤后,太子焦虑们做臣子看在眼里,他这些年虽然与你有如陌路,但心底还是记挂你。”
“信。”王悦笑下,“养条狗养上十多年都有感情,总比狗要强些吧?”
庾亮想说“不定”,想想,还是忍住,他望着王悦,忽然道:“王长豫,你有没有想过,太子是个仁义人,他若是当皇帝,你必然为他死而后已,于情于理,他都会留着你,你对他有用。”
王悦看着庾亮,神色有些变化。
庾亮低声道:“你若是活着,琅玡王家终究是你,琅玡王家终将会为他所用,于太子而言,你活着远远比你死要有用,他为何要杀你?若只是为激怒王敦,那你死未免太不值。”
事到如今,言尽于此。
庾亮坐在原地看着王悦远去背影,有些震撼。那刺客竟然没有死?
王悦路直接往外走,出湖心亭,脸上笑意敛。旁候着王有容忙走上前来殷勤地嘘寒问暖,王悦看他眼,忽然低声道:“王有容,你以前在王家干什?”
王有容忙道:“收信,下官收信。”
王悦看他会儿,“前两日让你查江东土木事,你办怎样?”
王悦听完真是顿很久,他望着脸云淡风轻庾亮,点点头,“有道理,缺心眼这件事果然你们都知道,留着,肯定感恩戴德替他卖命,王家到时候就是他,你说有道理。”王悦感觉自己这些年真是活成笑话。
难怪庾氏后来会在这人手里头成为江东四大姓之,未来国舅爷说话就是不样。
庾亮看着王悦低着头笑起来,心底也有些怅然,皇帝近年来打压士族,琅玡王家首当其冲,他自己也是江东士族,说句实话,他并不想看到王家覆灭,江东士族荣俱荣损俱损,琅玡王氏若是倒,士族必然元气大伤,这不是他所乐见,但放任琅玡王家在江东继续手遮天也不成,王氏家独大,其他士族将永无出头之日。
他身份决定他立场,他只能是个和稀泥,王悦可以与司马绍不和,但无论如何两人不能翻脸,否则事情就会相当棘手。
他望着王悦道:“此事说不准是有人暗中挑拨,你也说,刺客死,你如何就能肯定不是有人栽赃陷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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