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,你现在去趟太子府。”他从兜中掏出枚匣子,“把这东西交给他,他自然懂,入夜时你再去趟,告诉他本世子想见他面,约在城西,你直接说城西就成。”
王有容多嘴问句,“为何不现在见?世子现在有事?”
“不着急,这是七八个时辰是留给他反思他狼心狗肺,等他愧疚得差不多,夜里再去找他,王导从前教过件事,别在夜里个人拿主意,容易犯错误,司马绍这种人,咱们得和他玩点下作手段。”王悦拍下王有容肩,“现在给安排车马,去趟谢家。”
个人坐在马车内,王悦闭目养神会儿,不知过多久,他抬起手,慢慢地揭开自己袖子看眼。
手臂上有几道不太清晰刮痕,袖子往下卷,隐约可以瞧见血痕。
“你只管去做,到底为何要这做,你自己琢磨,你也该有点长进。”
被嘲弄王悦轻轻抽下眉毛,“好吧,可即便要申冤,光靠嗓子吼也没人信啊。”
王导从案上捞起封书文扔给王悦,“命人查当年淳于伯几个亲信去处,听闻你这两日与陈郡谢氏走得近,巧,他那几个亲信正巧都在江州谢家人手底下做事,他们便是给淳于伯翻案人证,至于证词要如何编,这不用亲自教吧?”
王悦拆开那封文书看眼,果然是份名单。
王导静静地打量着若有所思王悦,低声道:“行,去吧,别耽误。”
刘隗此人出身贫寒,年轻落魄时他曾受到位地方*员提携,后来他与此人成莫逆之交,他那朋友犯点事,死,留下个女儿,如今那女子就在太子府,复姓淳于,单名个字,嫣。”
王悦浑身震,抬头看去,却瞧见王导面无波澜。
“你全都知道?”
王导点下头,望着王悦眼神忽然有些难言沉重,里头掺些愧疚,“全都知道。”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下王悦脸。“那女子便是当日伤你女刺客,她就在太子府。”
王悦过很久才平复心境,“你想让去跟司马绍要淳于嫣,用她来威胁刘隗?”他摇头道:“不能够,先不说司马绍舍不舍得放人,即便是真挟持淳于嫣,刘隗也不可能因为个故人之女舍弃这千载难逢机会,个是家国,个是私情,刘隗号称刘阎王,孰轻孰重他能分不清?”
王悦轻皱下眉,放下袖子。五石散并不是什害人东西,这是正儿八经种药,正始年间,以何晏为首群名士开创服散之风,
王悦走出房间时,王有容正在外头候着,他将手插在袖子里头,弓着背靠在柱子上,乍眼瞧去有些憨厚,仔细看去,又有种说不上来狡诈。
“王有容。”王悦喊他声。
王有容刷下直起背,朝着王悦走过来。
王悦看向他,“这几日服用五石散事,没人知道吧?”
王有容听忙摇头,“世子吩咐不准传出去,除药房几个管事外没人知道。”
“谁说让你去劫持淳于嫣?”王导轻轻地扫眼王悦。
王悦顿,“那你要做什?”
王导平淡道:“要你去替淳于嫣父亲伸冤。”
王悦猛地皱起眉,“给淳于伯伸冤?”
吃饱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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