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瞻顿住。
犹豫很久,他终于缓缓问道:“王导唯嫡子?”
“嗯。”
纪瞻满是皱纹脸似乎凝住,接着露出个恍然明悟表情,接着又恢复没什表情样子,“琅玡人士,琅玡王家。”他慢慢地收回抓着谢景手,“王导儿子……”
谢景没再说什
“哪里不样?”
“他是个男子。”
纪瞻顿住,他捏着谢景胳膊看谢景很久,他慢慢开口道:“没事,没事,谢家子弟众多,你父亲前两日又纳两房小妾,为谢家传宗接代这事是不指望你,你身边有个知冷知热人就成,男子也可以,他哪里人士?今年多大?品性如何?”
魏晋龙阳之风盛行,纪瞻*浸其中多年,年少风流时也曾被英俊少年爱慕过,他很快缓过来。谢景生母死得早,他父亲又生龙活虎,外头钓鱼两个孩子便是谢景亲弟弟,个叫谢安个叫谢万,年纪比谢景小二十多岁,瞧谢裒这生儿子劲头,谢家香火肯定兴旺。既然如此,谢景找个男子未尝不可。
纪瞻辈子大风大浪地走过来,临老,什都看开,人活世,功名利禄转头空,重要惜取眼前人。
“不是说笑,是觉得可惜。”纪瞻望着谢景,“大把年纪,门生本就不多,就你个有本事,偏偏你瞧着最不长进。”
谢景难得轻笑下,没说话。
纪瞻颇为感慨,忍不住又念叨遍,“放眼建康城,将近而立之年,仍未成家立业,真找不出第二个。”他顿下,“逢君啊,你到底是如何打算?”
谢景看纪瞻会儿,终于缓缓道:“学生已经有心上人。”
“有心上人那也要……”纪瞻猛地顿住,抬头刷下看向谢景,顿时精神,“你说什?你有心上人?哪家?建康还是江州人士?今年多大?叫什名字?”
谢景看眼看着紧紧抓着自己胳膊不放纪瞻,开口道:“他琅玡人士,弱冠之年,品性端正。”
纪瞻问道:“既然如此,为何把他领到家里头来?男子虽不用媒妁,却也应当郑重,你和先生说,是谁家郎君,叫什名字,先生今日去给你说说。”
“这恐怕是不成。”
纪瞻抓着谢景手紧紧,副谢景今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便不撒手气势,他沉声道:“为何不成?”
“他是琅玡王家世子。”
谢景明显被问得顿下。
纪瞻忙道:“不要紧!这些都不要紧!说过媒吗?聘书去下过吗?事定下来?打算何时娶进门呢?”
谢景明显又顿下,过会儿才道:“还没有,他……”
纪瞻立刻打断他话,“逢君啊,先生七十岁,先生从前觉着自己活不到你成家岁数,如今听你说这些,先生都不知道说些什!”他喝口茶平复下情绪,对着谢景道:“逢君啊,你听先生说,你年纪轻你不懂,这种事可不能拖啊!愈快愈好!拖着拖着人就没,咱们这着,今日先生正好有空,先生替你上门说个媒去,这建康城*员都愿意卖先生几分面子,咱们今天就把事定下来!”
谢景垂眸看眼纪瞻激动地抓着自己胳膊手,顿下,缓缓开口道:“先生,他和你想不大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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