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王敦军帐中将士,谁不是东南沙场上刀尖舔血活下来,人家底气是杀十几年甚至几十年胡人才杀出来,谁能服气这个忽然冒出来王家世子啊?他王长豫算什东西,靠着祖上庇荫才混到今天,在那群豫州将士眼中,王悦甚至还不如那位性子,bao戾但是大过实仗杀过敌人王家小将军王应!至少人家王应是个武将!正儿八经将军!他王悦是什东西?
不怪王敦账下人这蛮,吴地锐动难安,而东南六州流民将士性子都很烈很野,这地方太苦,北方线之隔就是轰轰烈烈南北战场,无数胡人异族虎视眈眈,不蛮不野人活不下来,东南六州参差几十万户,谁家没死过人,谁家没披过缟素?那条东晋王朝赖以苟安长江天险正是这群野蛮将士拿命守住!
死绝多少万户人家才练出这支剽悍军马,杀人是他们活命行当。
所以王悦开始要多管闲事,非得要挑这群彪悍人马刺,王有容是拼命拦着,可惜没拦住,王悦脾气比他想还要差许多。王有容叹口气,觉得这差难当啊。王悦这下子将钱凤、王含、王应这三位王敦座下最炙手可热将军全得罪干净,接下来几日怕是麻烦连连。
王有容很头疼,军营水深,王敦护着王悦这谁都瞧得出来,但是这远远不够。
身边离不得人。”
王悦望着这位幕僚,平静道:“王有容,天塌下来也砸不着你头上,在这里顶着呢!王应王含要命,他们有能耐就过来取,坐这儿等着!你们这二十多人是从王家带出来,既然都冠个王家姓氏,便是王家人,是如何将你们从王家带出来,过两日便如何带你们回去,但凡若是能活着出这城门,你们个也死不,懂?”
王有容望王悦许久,终于轻点下头。
“看好皇帝,别让他到处走动,到时候怎死都不知道。”
“是。”
远远不够啊。
另方面。
城楼之上。
看上去很是没心没肺王家世子个人倚着面破旧旗子站着,俯视着脚下山河千关,眼神有些淡漠,渐渐地,却又有些飘忽。
他刚刚犯药瘾,服过五石散之后,头疼欲裂感觉散些,意识却难免有片刻昏昏沉沉,他望着这脚下烟尘滚滚石头城,忽然记起数年前,也是这样江山风景,就在这座城池之上,他拽着
“去吧。”王悦有些疲倦地望着脚下疮痍城池,“等你消息。”
王有容看满眼血丝王悦会儿,终于转身离开。
从前只瞧出来王长豫这人硬气,没瞧出来王长豫这人眼里这揉不得沙子。
昨夜那位嚷嚷着王家袍泽誓不下跪王家嫡系小将军,如今还奄奄息地绑在城楼上示众呢!都吊快夜,怕都要断气。王悦平时瞧着还算讲道理,发起脾气来那真是拦不住啊!当着众人豫州刚杀人杀红眼将士面,直接拿枪抵上那位为王家立下汗马功劳钱将军咽喉,手都不带抖下,开口就直接命他收兵,副不收兵要你命架势。
王有容不知道别人怎看,他就觉得王悦这人挺横,也真是挺傻。那些在场豫州将士心里想些什王有容几乎都能猜出来,他不信王悦不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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