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悦早知如此,连吃惊都没吃惊。王敦早看司马绍不顺眼,此刻城中大乱,司马绍若是死,谁知道他是怎死,王敦不下黑手才怪。
王悦望着被团团围住司马绍,看出他有些招架不住,他忽然笑下,倚着巷口夕阳,偏过头对着司马绍道:“求!”
司马绍闻声眼中猛地沉,没说话。
王悦还记得自己当初跪在尚书台前求司马绍景象,司马绍那时候瞧着挺得意,他本来便不是什心胸宽广之人,当然要得意回来。
司马绍明显有些吃力,却仍是没出声。
王应浑身发抖脸色全白,双眼却是猩红无比,他蠕动着嘴唇道:“王长豫,王长豫!”他不停地念着这个名字,似乎要将这人骨肉嚼碎咽下去。
王含顿时心疼不已,忙抱紧王应,对着那大夫吼:“还不给小将军治!想死本官今日成全你们!”
那几个大夫忙手忙脚乱地跪下给王应诊脉。
……王悦在药效散之后去找司马绍。
这人也在城中,只是不知为何没有点消息,王悦没见着他,心总有些悬着。这人早预料到这日。
司马绍手,立誓扬言要做他将军,为他去挥师中原,去征战天下,那番话真是肺腑之言,毫假意都没掺,就跟那时候少年人心样。真诚地让人热血沸腾。
豪言壮志尤在耳。
王悦头猛地又疼起来,丝丝抽疼,他几乎睁不开眼,甩思绪,他眯眼远眺天光大盛山海尽头,只见轮红日腥丽无比。
看半天,王悦磕药混沌片脑海中忽然蹦出四个字。
“大好河山。”
王悦看着他握剑手,知道他在强撑,他忽然笑道:“你求,便出手救你。”
司马绍没说话,忽然收住剑,望着那迎头劈来刀,脚下动不动。
长剑出鞘,锋寒如水。
王悦握着剑柄,剑稳稳地横在司马绍头上,挡住那用尽全力劈。他般不用剑,可是大白天扛着枪走太招摇,他又不想拎着刀,便拿把剑防身。“便宜你
当初皇帝选择留着王家,众人便知道皇帝是在给自己留退路,而在这乱世里头,想着狡兔三窟人总是会输给亡命之徒。皇帝会输,王敦起兵那刻起,他便注定会输。
皇帝得罪士族,扶持寒素是刘隗之流,掌控兵马又是群乌合之众,无论从哪里看去,皇帝都是这副穷酸样,回天乏术。如今皇帝身边人差不多被王敦杀个干净,刁协已死,刘隗不知所踪,戴渊沦为阶下之囚,皇帝已经山穷水尽走投无路,说实话是有些惨。
王悦在石头城暗自打探司马绍消息,心里不由得想,也不知那位如今看着这景象作何感想。
王悦找着司马绍时候,已经差不多是次日傍晚。
被刺客团团围住司马绍站在小巷中背抵着墙,他朝巷口望眼。
多少英雄竞折腰。
……东城门上,终于被人小心翼翼放下来王应趴在地上,面色煞白。
王含瞧见自己儿子伤成这样,顿时气愤不已,他忙将虚弱王应抱住,“儿子?”回头朝着大夫吼:“滚过来!小将军若是出点事,今日要你们命!”
大夫忙抱着药箱扑上前来。
王含隐隐约约听见王应在说什,他忙低下头去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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