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悦看着他,问道:“说来听听,把人挂在周家大门口这主意谁想出来?”他顿下,“有才。”王应前两日刚杀周顗,这时候把人拖到周家大门口,这是摆明要王应命。
王有容低着头笑笑,“远远听着二公子说句,说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王悦顿顿,“有才。”
王悦确实有些没想到,王恬真敢这绝,王应据说是废只手,怎废?被人拿石头节节砸碎骨头,这和当初戴渊死法很是接近,王恬就差把报应两个字贴王应脑门上。
王悦记得他那二弟打小就爱路见不平吼两声,平日里喜欢结交武人,动不动便要和人义结金兰肝胆相照,他整王应可以说是性格使然,说得再简单点就是句话:看不下去。
王悦忽然笑下,“不过难得这事深得意啊。”他思索片刻,望向王有容,“派人跟着他,帮他扫个尾,别留下把柄。”
王有容相当痛快地应下来,他看会儿王悦,忽然又道:“若是二公子下不去狠手,用不用……”
“你说呢?”王悦没再说话,双眼静静望着王有容。
王有容懂。
三日后,昔日辉煌而今破败周家大门口挂只带血□□袋,围观百姓拥层又层,午时,终于有人壮着胆子走上前将那麻袋解下来,从里头倒出浑身是血奄奄息王家小将军王应。
也不清楚其中具体缘由,只知道雷夫人似乎于曹淑有恩。
昏昏沉沉王悦看着自家二弟背影,若有所思,这都快晚上,王敬豫这是要上哪儿去?
逛窑子去?不太可能。
王悦忽然便想起件事,这些日子王恬似乎总和些奇怪人来往,他仔细回忆遍,越来越觉得不对劲。他忽然便想起那无端消失刺客。
回到王家,他把王有容喊过来,“去查查,二公子最近在干什。”
王应之前打着琅玡王家名号在建康城横行无忌,王恬便已经瞧这人相当不顺眼,王应虐杀周顗与戴渊那刻,他那二弟估计便下定决心要替天行道。这事无关他是不是琅玡王家人,道即是道,王悦至今还记得当年太学夫子给王恬评语是:好武傲诞。
他替枉死周顗与戴渊打抱不平,王悦点都不觉得诧异,至于自己顺手帮把,这也是人之常情。
王应此人,废他只手,真算轻。
说实话这真得算件
所有人均倒吸口凉气。
消息传开,大快人心。
王悦得知消息时候正在院子里整理记录各地收成名单,阵诧异过后,他对自家这位堂弟表示深切同情,并且下令定要严惩下黑手之人,查,必须查!决不姑息!
那报信人走后,王悦看着院墙那头鬼鬼祟祟探听消息下人,抬手缓缓喝口茶,再抬头,那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没影。
王悦看眼王有容,后者低下头去。
王有容偶尔不靠谱,但查东西确实是绝,当天夜里便把东西给王悦送来。
王悦摊开仔细看看,忽然就懂。和那刺客倒是没什关系,不过他这二弟干确实不是什能摆上台面事。
“世子,二公子看样子不日便要动手。”
王悦将那东西轻轻扔在案上,“他办事不过脑子。”
“那们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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