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上来那瞬间,郗璿忽然起身,陶瞻冷不丁吓跳,抬头看着那抡起酒坛子郗璿,却见那女子把扯下酒揭子,“来!倒酒。”
她抬手泼,三只空碗溅满酒水,那动作行云流水,看便是练家子。
陶瞻和抱着那小歌姬坐在旁,时竟是不知道说什好。
郗璿抬手便拎起只碗,仰头饮而尽,她笑道:“陶家二公子是吧?听说你父亲也是个将军?幸会啊!有心结交个朋友,赏个脸?”她端起那碗凑到陶瞻面前。
陶瞻扭头缓缓看向王悦,王悦端起剩下那只碗,遥敬他杯,轻笑道:“人女儿家请你喝酒,你赏个脸?”
“京口人,新郗,名璿,字子房,幸会。”她扭头对着那侍从道:“那什,凉州酿最好烫下,火候别太大,你顺便捎个两盘肉上来。”
那侍从分明也愣住,旁王悦抬头温和对他笑道:“再给来杯水,自己带茶叶,多谢。”
陶瞻在旁目瞪口呆,他看着这两个闯入他房间坐在他对面张口要茶要酒男女,下意识替怀中那小侍女把领口拎拎,那小侍女捂着胸口紧紧靠在他怀中瑟瑟发抖,陶瞻搂紧她,打量王悦半天,终于问句,“王长豫,你没病吧?”
这是老子家!你喝是老子茶!你屁股底下是老子刚买湘妃竹凉席甸子!带茶叶!你是瞧不起老子家里茶?!王长豫你是瞧不起老子?!
陶瞻猛地发现自己跑偏,忙抽回思绪抬头看着王悦,“不是,王长豫你到底来家干嘛?”
到晚上,王悦按时拖着思春郗家大小姐出门,两人个侍从都没带,直接抬腿就往外走,潇洒极。
负手往陶家大门口站,两人也不说话,气势逼人,陶家门僮看,二话不说立刻进去禀报。二公子,有人砸场子!
帐子里,陶家二公子陶瞻摸着小侍女胸脯手顿片刻,抬头看向那下人,“你说谁求见?你再说遍。”
“。”道爽朗声音忽然响起来,脚步声应声而起。
王悦抬脚便迈进来,“陶二公子,许久不见啊!”
陶瞻有种大晚上活见鬼
王悦缓缓放下杯子,低低吐口气,他忽然温和地笑下,“没什大事儿,想同你借些东西。”
陶瞻利索地摇头,“不借。”他抬手,“滚!”
口回绝。
王悦顿片刻,装什都没听见,若无其事地看向那旁侍从,“去,再拿两坛子凉州酒,请你家二公子喝杯。”
那侍从还真吓得去拿酒。陶瞻脸都绿。
陶瞻望着那两个登堂入室不速之客,背后莫名便凉,他古怪地看眼不请自来王悦,顿觉没好事!王悦哪回找他是好事?
“你来做什?”陶瞻略显警惕地盯着王悦。
王悦摇头,“没什事!这趟来,主要是来看看你,叙旧,喝茶,咱们聊聊!”他在案边坐下,正好坐在陶瞻身旁,他回过头朝郗璿招下手。
郗璿比王悦还不客气,掀开衣摆直接屁股坐在陶瞻与那小侍女对面,抬手拍下案,扬眉对着侍从说,“上酒,听说你们家有凉州酿?先上个两坛子。”
陶瞻摸着小侍女胸脯手都僵硬,愣是没反应过来,看郗璿大半天,“敢问这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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