郗璿没回应,均匀呼吸声响起来,竟是坐着直接睡过去。王悦看着她那副样子,眼神渐渐柔和起来,他叹口气,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。郗璿微微侧过身子,趴在台阶上窝着睡过去,酒气烧红脸颊。
王悦看会儿,眼前发黑,他扶着自己慢慢在她身边坐下。
陶家仆人已经自觉将拼酒拼昏过去自家二公子抬进门,正要问王悦时候,王悦摆下手,“不用,和她在这儿等王家人。”
那仆人点点头,不敢多话,他命人进去拿件厚实披风出来。
披风
喝吐王悦立在街头趴着陶家大门口石狮子低头吐着酸水,他脚下不远处,郗璿跪在地上吐得比他还厉害,再远些,便是已经吐得在台阶上睡过去陶家二公子。大半夜,三人喝酒喝上头,喝到半也不知是谁提议说是要上街,三人皆是浪起来不要命人,说干就干,结果三人往街上扎,倒头就吐,连马都上不去。
郗璿今日算是知道,这建康城纨绔,不过如此?喝酒还喝不过她个女!
郗璿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,伸脚踢下睡得跟死样陶瞻,翻个白眼,她回头朝王悦走过去,她趴在那石狮子上,低头喘着粗气问王悦道:“他成吗?”
“成!”王悦低头擦把嘴角污渍,仰头缓缓喉咙里恶心,“陶瞻人够聪明,够狠,狼顾之相,人不是什东西,但位置又摆得很正,与是路人。今日这便是已经成!”
“他是你朋友?”
感觉。他感觉这两人是上他家跳大神来。
他看两人会儿,冷静片刻脑子终于能转,终于他慢慢端起酒杯喝口,他望向郗璿,忽然想起什似问道:“你姓郗?京口郗鉴是你什人?”
“父亲。”郗璿给自己倒杯酒,笑道:“这不是他让来建康同王悦成亲嘛!”
陶瞻正喝着酒,口酒差点喷出来,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王悦,“什?”
郗璿朝王悦使个眼色,王悦顿片刻,若无其事地对陶瞻笑道:“见笑。”
“勉强吧,他非得觉得欺负他妹妹,怎说呢?咬着不放十来年,疯狗似。”王悦扭头看眼呼呼大睡陶瞻,忽而又笑道:“算吧,从今日起,他不疯不傻,便勉强当他是朋友。”
“那就成。”郗璿慢慢往下坐,“晕死。”她慢慢抬手抚着额头,眼皮不住耷拉。
王悦低头看会儿郗璿,“大小姐?”
“嗯。”郗璿声音点点轻下去。
王悦蹲在郗璿面前,拉长声音道:“以后事多谢你。”
陶瞻此刻觉得他真大晚上见鬼!这对大晚上不在家你侬侬,跑他家装什大爷?他看向王悦,皱眉半晌,警惕地问道:“你要借什?”点点被往着贼船上牵陶瞻搂着那惊惶小侍女,望着眼前这古怪两人,那真是头雾水。
王悦从席位上起身,只手端平酒碗对着陶瞻。
他朗声道:“陶道真,这杯酒干,你前尘旧怨笔勾销,江东风雨欲来,陶瞻,如今有个扬名立万机会摆在你面前,你要不要?”
王悦抬手端起酒盏,往前与陶瞻酒碗狠狠撞,荡出烈酒半碗,这撞,撞出江东数十年狼烟滚滚。
夜半时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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