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半夜,迟迟没人过来。王悦立在船边,轻轻拍拍身上雪,脸上没有丝毫不耐。不知等多久,月夜中终于有脚步声响起来,王悦抬头看去。
小巷子里走出个高瘦男人,宽大兜帽遮住脸。
王
王悦过去后才知道司马绍是个什意思。
他打算趁着司马冲病危,假借慰问之机,派人去探下王敦虚实。之前王敦有疾消息传来,司马绍便已经派人去打探过,可惜没探出来什东西,时也不能肯定王敦究竟是装病还是真病重,他于是没有妄动,如今他打算派人再探。
王悦寻思半天,听司马绍这意思,他是是要派自己去?回过神来王悦诧异地看向上座皇帝。
司马绍望着他淡漠道:“不派你去,你只需将人接回来。”
王悦顿住,他本来想解释下自己倒不是怕死,后来想想解释也多余,便没再说,低头领命。
王悦终于被吵醒,他刷下从床上坐起来,揉下头发,“陶道真?”
陶瞻立刻朝屋子里头看去,“王长豫你在啊?大白天别睡!走!皇帝喊你入宫!王敦那边出事!”
王悦原本扶着额,闻声猛地清醒过来。
王悦走得匆忙,没来得及和谢景好好说句话,留句“你先回去”就往外走,出门便问陶瞻出什事。
“你记得东海王世子司马冲吗?”
说下去。谢景也没有再谈。
外头雪下得越来越大,王悦坐大半个晚上,没什睡意,反而越来越清醒。
他抬头对着谢景道:“要不你睡会儿?给你铺床去。”
谢景伸出手拉住欲起身王悦,“不用,坐下吧。”
两人坐到天明。
年前王敦向皇帝请命内镇,如今他与账下幕僚皆在姑孰,兵马则陈列于离姑孰不远芜湖境内。司马绍如今派出人分为两支,支奉皇帝旨意前去探望东海王世子,另支则是暗中潜入芜湖境内打探王敦账下兵马虚实。
王悦立即着手去安排,动作很麻利。
三日后,夜晚。楼船安静地停泊在秦淮边,雪压船,王悦仔细叮嘱下面侍从,又把腰牌和书信交给领头那王家侍卫。最后,他拍下那年轻侍卫肩,低声道:“路上小心点。”
那侍卫深深望着王悦,拱手抱拳,“是!世子!”
王悦点下头,回身看向月夜中巷子。
“记得。”
陶瞻瞥眼王悦,“东南那边传来消息,东海王世子病危,王敦和王含到处给他找大夫呢!”
王悦猛地顿住,“司马冲病危?他怎?”
“怎知道?估摸着要死吧。”陶瞻语气很随意,说话却是针见血,“这种身份人活着就是个麻烦,要是皇帝早把他弄死,如今消息传来,倒是想看看,王敦这时候上哪儿再弄个假皇帝去。”
王悦没接话,往皇宫赶去。
次日陶瞻找上门来,陶二公子没什等侍从通报耐心,直接进去,推开门,“王长豫!”他喊声,往里头看眼,忽然愣。
立在窗前谢景回头看眼。
陶瞻上下打量谢景圈,确定是张生面孔,没见过,他问道:“你是?”
谢景看他两眼,“江州长史谢景。”
没听说过……陶瞻顿大半天,又拔高声音问遍,“你谁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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