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他，来者手握火铳，刚才那声金属响声，便是金刀与火铳相击，碰出
动静。
宴云何摸着火铳上划痕，啧声道：“此乃御赐圣物，虞大人，好大胆子。”
烛火被罡风袭中，竭力摇晃数下后，不甘熄灭。
虞钦持刀立于昏暗之处，府中节俭，竟是连烛火都只有
盏，不过这倒成
绝佳藏身暗处机会。
宴云何轻声笑，不慌不忙地点燃火铳，耳朵微动数下，便缓缓将枪口对准虞钦所在方向。
虞钦并不如往常那般漠视宴云何，而是在他额头上着重落两眼。
宴云何差点气笑，他知道在虞钦严眼中，他额上伤口不是伤，是对方成功勋章，怕是回去想到这事，都要洋洋得意许久。
宫中人来人往，两人在短暂对视过后，交错而过。
虞钦从宫中当值归来，已是子时。
家中老仆给他开门，简单地给他端碗素面，便下去休息。
如果赵祥这个案子办得好，军中饮酒这事风头过，他依然能回到神机营。
如果不成，那怕是得回边疆吃风喝沙。
从御花园出来，宴云何额头青肿滲血，是刚才磕头磕。可身后又跟着群内侍，抬着数个大箱，是成景帝赏。
宫人们看着宴云何那副模样，时之间，竟不知他究竟是被罚还是被赏。
不过宴云何并未因此而失圣心，倒是肉眼可知事实。
“虞大人，
们不妨赌赌，是你刀快，还是枪快？”
虞府不大，佣人更少。
大名鼎鼎锦衣卫指挥使竟住这般寒酸地方，也被朝中*员所诟病，说他装模作样，真以为维持虞公在时做派，便不是*佞之辈，走狗鹰犬吗？
虞钦声名狼藉，早已不在乎这些唾骂。
他拿起筷子，安静吃面。下瞬，面前烛火轻晃，腰间金刀迅速飞出，化作残影，直面袭向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另人。
电光火石之间，只听金戈声响，金刀被击飞空中，虞钦旋身而上，握住长刀，尚未发起二次攻击，便停住所有攻势。
宴云何看似面无表情，实则心里五味陈杂。
他即便知道，他与虞钦早已不是东林书院少年郎，但也想不到虞钦竟这般不顾以往同窗之情，下手如此狠辣，出手便是将他往死里整。
令他不仅被陛下恼，还叫全宫人都看见他这幅狼狈模样。
想什
来什，宴云何于宫道上，与罪魁祸首虞钦狭路相逢。
虞钦今日身正红官袍，腰佩金刀，身旁无下属相伴，而由宫中侍女相送。看其来方向，正是太后所在慈宁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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