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上伤口需覆着绷带,看着有失颜面,他便令府中大夫将红布收成窄窄束,盖在伤处充当绷带,乍眼看,还以为那是装饰性抹额。
不仅如此,宴大人身锦袍,腰佩美玉,连靴子都镶金绣银,通身金贵,半点看不出白日在宫中狼狈。
若不是手持火铳,瞧着像是哪家私会情人贵公子,打扮得这般骚包。
在虞钦打量他同时,宴云何以火铳轻击掌心,也在打量虞钦。
锦衣卫早该散值,为何虞钦这个时辰才归家。
凡事有得必有失,江湖上流传速成功法,无不付出血泪代价。
有走火入魔,有经脉寸断,亦有燃烧生命。
虞钦收刀回鞘:“与你何关?”
宴云何下颔收紧,他确实不该多管闲事。这般不识好歹,薄情寡义,空有皮囊人,不值得费任何心思。
“御使弹劾是虞大人做好事吧?”宴云何开门见山,逼问道。
衣卫指挥使府邸,便是将其就地正法,也不敢有人多说句。
“若是将来不能人道,娶不媳妇,大人可要负责?”
宴云何手下不停,能挡就挡,不能挡便躲开,充分体现他日常风范,泼皮无赖!
行至数十招,本就简陋厅堂,椅子毁去数把,碗筷碎地。
“虞大人这般美貌,娶回家中也不是不行,但宴家正房娘子,可不能这般泼辣。”宴云何掌拍向虞钦左肩,新仇旧恨涌上心头,掌中蕴藏极深内力,便是死不人,也绝不会叫人好受。
忽地他瞳孔微缩,伸手要抓住对方衣领,却被指挥使大人掌挥开。
动作间,那正红官袍衣襟便松些许,白色里衣上,显出抹同官袍极为相似胭红。
哪怕他知道,这事只可能是神通广大,无孔不入锦衣卫所做,也忍不住要问上问,就仿佛直到听这人承认,他才能死心。
“若是大人战时饮酒,免不军法处置。陛下仁慈,并未责罚,大人还有何不满?”虞钦回道。
这话听起来,竟是可惜宴云何没有受到任何处罚。
这是虞钦难得同宴云何说这长话,虽然字字句句,皆不中听。
宴云何是收拾番,才来虞府蹲人。
掌心落于那看似单薄肩上,却是惊。
内力如鱼入海,竟是被吸进去,反噬而来便是森冷寒意。
他面色微沉地退后数步,褪去吊儿郎当,直视虞钦:“你究竟练什邪门功法。”
十年前虞钦并不擅武,如今身内力深不可测。
宴云何于武学上已是罕见奇才,虞钦若不是走旁门左道,定不可能同他僵持至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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