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况且你不是说过,虞大人最爱在诏狱尝人肉吗?”宴云何戏谑道。
陈青尴尬地笑着:“那都是道听途说,当不得真。”
他算知道,饭可以乱吃,话不可以乱讲,谁知道报应什时候来,这不,宴大人就开始跟他算账。
陈青都怀疑,就是虞钦不把宴云何推下去,宴云何都会自己跳下去,瞧着就是会舍命博美人笑傻子。
宴云何又问:“除随从呢?”
陈青耷拉着眉眼,高大个子蜷在那处,有点窝囊:“逃……逃犯。”
宴云何夹筷肉放到陈青碗里:“既然知道,以后见虞大人态度好点,省得要去诏狱捞你。”
就是见过大风大浪陈青,听到诏狱两个字腿都有点哆嗦。
不过在吃下宴云何给他夹肉后,陈青又小声道:“大人,你刚才重点不是挑衅虞大人,而是竟然冲他没大没小地拍桌子吧。”
平民百姓见到牛高马大胡人,虽不至于害怕,但也不敢招惹。
虞钦将那张路引扫眼,放在桌上,出乎意料地没有纠缠,而是越过他们这桌,从楼梯上去。
等人走后,陈青才长长地松口气。
“吓死,还以为要露陷。”陈青颗心放下来后,又饿,抓起个猪蹄狠狠啃口:“不过大人,你怎会说胡语啊?”
宴云何放下筷子,沉默地看着陈青。
宴云何看着虞钦笑脸,这人竟敢对初次见面胡人笑成这样?
为什?虞钦甚至都没对他笑过几次,还是说虞钦就喜欢在杀人之前对人笑笑?
宴云何粗声道:“你们这些衙役老是找麻烦,查个没完没,还不能说下?!”
这是在说虞钦上来就查他路引之事,胡人虽然能进入大晋,但路排查甚严,只要路过官兵瞧见胡人模样,总要上前问询。
虞钦问道:“未着官服,你又如何能认出是衙役?”
宴云何吃颗花生米,又送点小酒:“都样。”
“可是你调戏他,不是比更过分吗?”陈青声音更小。
宴云何冷眼扫,陈青立刻闭嘴,三两下刨好饭,刚想提起两个人行囊上楼,宴云何就道:“去哪?”
陈青提着行囊:“上去睡觉?”
“你还真想住这啊?”说罢宴云何起身,相当感慨陈青心大:“你也不怕睡到半,锦衣卫破门而入把你抓入大牢?他们抓人可不需要理由。”
陈青在这颇具压力注视下,连嘴里肉都觉得不香:“怎、怎?”
宴云何:“刚才谁让你拍桌子?”
陈青咕咚声吞肉:“这不是给你壮壮气势吗?”
“要是刚才真跟他打起来,你猜结果会如何?你是不是忘记你现在身份?”宴云何声音都低几分。
陈青默默地放下手里猪蹄:“没忘,是你随从。”
眼前这个胡人没好气地翻个白眼,举起手边酒杯饮而尽:“不是当官,那你来查老子作甚,想打架吗!”
陈青立刻配合地拍桌子,冲虞钦怒目而视。
宴云何险些被陈青那声拍桌巨响吓跳,等反应过来时,忍不住有些牙痒。
这京城外,也算是天子脚下。
虽然比不得京城里掉片瓦就能砸到三个当官,但这种时间段,能来排查胡人,自然只能是有公职在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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