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京城谁不知这是个烙印,这是太后对虞钦拥有绝对掌控权象征。
她不乐意让旁人看虞钦脸,便谁都不许看。
在周府外重逢,在宫里相遇,在前往云洲路上,他都没能看到这个面具。
从未想过,是这种时候,这样情况下见到。
可笑是,他们两个此刻都戴着面具。
宴云何顾左右而言他:“天好像快亮,怎还不开门,今日是谁当值,这般惫懒。”
话音刚落,城门口缓缓打开,候夜百姓纷纷起来,排起长队。
陈青依然好奇追问:“难道也是为万花楼姑娘?”
“不是。”宴云何难得局促。
陈青:“那是为谁打过架?”
不知不觉,天就亮,陈青被迫塞满脑子八卦。
这些候在城门外,不乏有在大户人家里做杂役。
这家大人宠妾灭妻,那家公子偏好男风,万花楼花魁引起东林书院学子打架。
陈青发觉宴云何在听到东林书院这件事时,怔瞬。
那瞬间神情过于明显,陈青忍不住道:“可是家里有小辈在那里读过书?”
出客栈,两人又寻其他客栈,都已满人。敲几户人家想要投宿,皆被拒之门外,无可奈何,只能守在城门外,等城门开。
好在城门外也有不少老百姓,不想花钱住宿,就候在那里排队,他们俩也不算突兀。
宴云何也不讲究,撩下袍便席地而坐,同旁边大哥顺嘴就聊起来。
陈青仿佛看到当初宴云何跟他搭话模样,看起来是闲聊,实则字字句句都充满套话。
不过三两句,那位大哥祖宗十八代都要被套出来。
虞钦骑在高大马上,垂眸望他,面具挡住他所有神情,却没挡住他目光。
但这次先挪开视线,是宴云何。
他冷静地转过头,留给对方冷漠侧脸。
陈青问他,为谁打过架。
为个他不可能得到人。
这时马蹄声由远及近,缓缓而来。
宴云何如有所觉,回过头来。
天色不算明亮,城门亮起照明火把,借着火光,宴云何对上骑马那人眼。
那人戴着张极为华贵镀金面具,镶嵌昂贵宝石,那双独独露在外面眼,却比宝石更加夺目。
姜太后曾赐锦衣卫都指挥使张面具,传闻是忧他年纪轻轻,身居高位,怕他不能服众,特赐面具,以示看重。
宴云何摇摇头:“这倒没有,不过也是从东林书院出来。”
陈青然道:“听说东林书院学生非富即贵,出来也是要做官,为万花楼姑娘闹成这样,确实不太好看。”
宴云何挠挠脸颊:“年少气盛嘛,可以理解。”
陈青诧异地望着宴云何:“大……大哥,你不会也做过这样事吧!”
差点就脱口而出大人这个称呼,幸好及时刹住。
陈青心想着,所以当初他是不是跟宴云何搭话时候,就已经被人发现不对。
要不然后来宴云何又怎会这精准地找上他?
京城人都这可怕吗?
宴云何跟大哥聊累,吃块对方分饼转过头来,瞧见陈青表情:“你怎,没吃饱?”
陈青摇摇头,宴云何没再搭理他,转头又同另外位婶子聊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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