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云何看着碗里汤圆,小声叹口气。
雪忽然停,宴云何抬起头,面伞撑在他上方,顺着执伞人手,他望向那人。
“好巧。”虞钦将伞轻侧:“又见面。”
宴云何回他记浅笑:“巧吗?怎觉得大人是故意跟踪,好与偶遇?”
虞钦望着他那双浅色双瞳:“小公子与认识故人般,喜欢自作多情。”
街上热闹,灯笼高挂,宴云何身着披风,随意地在街上闲逛。
他从边疆回来,便马不停蹄地进神机营,诸事繁忙,此刻倒难得清闲。
街边摊贩卖起汤圆,香甜气味扑鼻,宴云何当即落座,要碗。
汤圆上得很快,白软皮咬下去,香甜芝麻馅便溢在唇齿间,宴云何被烫得小口吸气,忽觉眉梢冷。
他抬起头,竟下雪。
“你跟宴云何是什关系?”
宴云何被他这野兽般直觉骇跳:“谁?不认识。”
游良指着他脸:“那你怎长得跟他那像,难道你是永安侯私生子吗?”
宴云何忍不住问:“哪像!”
游良:“头发卷卷,还有那个眼珠子,认识人里就宴云何那斯有这样双奇特招子。”
宴云何:“句句不离故人,可是寒初心上人?”
“知何想知道?”虞钦念起游知何名字时,声调放得很轻,有种模糊暧昧。
宴云何撑着下巴,用勺子拨弄碗中汤圆:“猜不是。”
“观大人面相薄情,怎会有心上人。”
“便是有,也早死。”
漫天白雪飘飘而下,冬至降至,举家团圆。
宴云何无法归家,亦不能见友,甚至没法用真面目示人,这漫漫冬夜,冷得寂寥。
原来这种不再与人有任何联系感觉,是这般孤寂。
虞钦是否时常有这种感觉,从宫中回来,独自人吃下素面时,跟他现下心情,又是否相似。
不过这些都是虞钦自己选择,那是宴云何无法干涉,也没立场干涉事。
宴云何竟时间难以反驳。
游良是个自来熟性子,竟就这跟他攀谈起来。
提到自己好友,游良又目露忧愁:“不知道淮阳怎样,托好多朋友在云洲打听,都没能打探到他消息。”
宴云何怕继续跟游良待下去,就要露陷,于是趁仆人来上茶工夫,转身溜出府中,躲避风头。
今年风调雨顺,又早早便开始下起瑞雪,百姓对即将到来祭天大典也非常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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