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云何毫不讲究地拿起虞钦那碗,将汤圆尽数拨到自己碗里,他晚饭没吃,两碗汤圆下去,也没觉得多撑。
雪停得很快,等他们从摊子步出,路上也因这场雪冷清不少。宴云何要去酒家仍在营业,宴云何轻车熟路地带人进店。
那店面狭小,酒香扑鼻,店内没什人,小二靠在柜台打盹。
听到有人进店动静,才懒洋洋地站起身来,问客官想喝什酒。
今日宴云何同虞钦都是身常服,看不出身份,不过气质与外貌都不似常人,小二醒醒神,殷勤地开始介绍起店里美
宴云何念头转,行随心动:“大人,既然们这般有缘,会要不要起去喝点暖身好酒?”
虞钦用茶水简单地冲下勺子,吃口汤圆,面上没什表情,但看起来不喜欢这汤圆味道。
听到宴云何话,虞钦回道:“在哪喝,南风馆?”
宴云何脸上笑容僵僵:“你想去那喝?”
“不想。”虞钦回得挺快,也很直白。
但转念又想,虞钦或许没有说谎,虞钦这样人,又怎会爱上别人呢。
他们对视着,时间仿佛凝滞,直至周遭喧嚣再次袭来,宴云何才收回目光。
摊贩老板支起防雪棚子,路上有母亲吆喝着孩子归家。
虞钦收伞,抖落上边雪花。他坐在宴云何对面,同老板也要份汤圆。
宴云何问:“大人怎这般清闲,明日就是祭祀大典,应该很忙吧。”
他这话出,虞钦执伞手轻轻颤,雪花漫漫,落地无声。
虞钦今日长发半束而起,漆黑发浸过雪,湿润地垂于胸前。
宴云何瞧着那发,是他曾握过细软,那个夜里,诱人下坠温柔梦。
伤敌千,自损八百,看虞钦这幅模样,好像还真有心上人。
什时候事,是他在边疆时候发生事吗,是谁?难不成是赵仪?不可能吧,赵仪不配,虞钦不至于眼光这差,难道是他对虞钦消息掌握得不够全面?
宴云何假笑收回些许:“也不大想。”
虞钦不喜甜,面前游知何倒吃得很快,瞧着嗜甜如命,咬口汤圆,眉眼都舒展开。看着就像小孩,点甜就能满足。
虞钦用帕子擦擦手:“再来碗?”
宴云何瞅他碗里,还剩大半,虞钦只吃个。他用勺子碰碰虞钦碗,这是个很失礼行为,但宴云何不在乎:“大人也太浪费。”
虞钦颔首道:“确实。”
“忙里偷闲。”虞钦简单回道。
现在虞钦在宴云何眼里,举动皆有目。只是他想不通,游知何还有哪里能引起锦衣卫指挥使注意。
难道虞钦已经发现,藏在这个皮子下人,是他宴云何?
游良都能够眼就认定现在这个身份和他有关,靠是卷发和瞳色。那虞钦这种多智近妖人,怎会没有怀疑。
说不定就是心存疑虑,才会直接近,反复试探。
或许回去以后,得和方知州要份记录卷宗,看看虞钦这些年在京城究竟做什,好好翻翻,查出到底是谁。
他陷入思绪,以至于虞钦声音传入他耳中时,他没听清对方说什。
“你说什?”宴云何回道。
虞钦静静望着他:“说,没有这样人。”
撒谎,宴云何心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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