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些经历也令吴王也有些人脉积累,如今镇守边疆祁少连,他师父,就是吴王故交。
宴云何满腹疑虑,只想立刻回方府,问问方知州。
他想到那夜方知州看过账本时,面上流露神情,是否方知州那时便已猜测到,账本上所勾画之人,会涉及吴王。
为何成景帝会让他不要这快恢复身份,是因为若吴王真反,祁少连很有可能会被召回京城,边疆不可没有祁少连!他得见
这条街上住着哪些朝中重臣,宴云何飞速地在脑海里列过许多人名字,最后停在最不可能,也是最有可能人身上。
刚回京吴王!
为什会抓吴王,难道说……走私火药案,与吴王有关?!
不可能,吴王只是个闲散王爷,成日吃喝玩乐,当年谋逆案后,也有朝中之臣推举吴王,但显然吴王年纪太大,不符合姜太后以及元阁老期望。
吴王那段时间更是装病不出,谁也不见,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根本没有争权夺利之心。
酒上得很快,饮下数杯后,街上突然传来阵骚乱。有盔甲刀具碰撞声音,也有马蹄踏过石板路动静。
有门被粗,bao踢开,东西被乱翻乱砸,有女人惊慌失措,孩儿啼哭连连。
小二立刻缩到柜台后面,宴云何起身要去街上看,肩膀却被对面虞钦按。
“街上太乱,小公子还是不要出去最好。”
看着虞钦那镇定神情,宴云何按着桌角:“你早就知道?”
酒。
然而这两位客官,看着是富贵人家,个点最便宜果酒,另位则点度数极低桃花酒。
果酒味甜,宴云何爱喝。在边疆时他没那喜欢烧刀子,只觉得那味道太冲太辣,但是地方寒冷,实在没办法。
回到京城以后,便无需再委屈自己。
不过虞钦点酒,倒让他没想到:“大人好风雅,与其来这种地方喝花酒,倒不如去南风馆喝。”
成景帝登基后,吴王便去藩地,这些年亦老老实实,什事都没敢闹。
怎会是吴王呢!为何偏偏是吴王!
宴云何焦虑并不是吴王到底有没有做谋反之事,而是若吴王真谋反,那牵连之人只会比想象中要更多。
吴王少年时也曾随军打仗,小有胜绩。
但这点功绩在太子佑仪光芒下,并不引人瞩目。
凝神静听动静,宴云何问道:“是官府在拿人?拿是谁?”
虞钦头也不抬:“明日小公子就知道。”
宴云何不悦他故作玄虚,但按在肩上手迟迟没有松开,叫他动弹不得。
并非真无法动弹,只是硬是要动,怕又要在这打起来。若是砸坏桌椅板凳,需要赔偿,那虞大人本就清贫日子,更会雪上加霜。
他说虞钦怎会无事出现在街上,果然是知道即将会发生事吗?
此花酒非彼花酒,宴云何心眼坏,不放过丝调戏虞钦机会。
在温暖店内,虞钦解开身上裘衣,叠好放置旁:“去南风馆话,小公子会亲手给倒酒吗?”
这是在内涵那晚宴云何装作小倌,故意倒酒逼虞钦饮下之事。
宴云何剥颗花生,扔进嘴里:“大人怎还没喝就醉。”
虞钦笑而不语,令宴云何有点气闷,搬起石头砸自己脚,还不如别招惹虞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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