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云何给另个杯子也倒茶,饮而尽:“是没想放弃,但也不打算见是吗?”
方知州说:“你也知道,现在不是合适时机,等时机到,你自然能回来。”
宴云何知道方知州向来会打官腔,但没想到有日这官腔会耍到他身上。
他单刀直入:“就算吴王真谋逆,祁少连也不会反,虽说这几年北部还算平定,那也是因为祁少连在,边境离他不得。”
方知州见他打开天窗说亮话,也直白道:“这不是件好事。”
声音已从少年清朗,回到曾经低沉。
老仆颔首,宴云何端着托盘进堂屋,方知州已经位于椅上,手里正在查看信件,抬眸看见恢复身形宴云何,并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神色。
“易容师就快回来,怎不等等?”方知州将手里信件翻张,说道。
“等不及。”宴云何将托盘放下,给方知州斟杯茶:“杯子有两个,总不会是给准备,今夜谁要来?”
方知州靠着椅背:“隐娘。”
细针不过半刻就能用内力逼出,宴云何看着动弹不得虞钦,这声再见,是游知何说给虞钦听,亦有可能是他对虞钦说。
祁少连出事,他不可能坐视不理。
要因此得罪成景帝,失圣心,说不准就此要退回永安侯府,当个闲散勋贵。
若真告别朝堂,以后也难以见面。
宴云何步步后退,巷口冷风灌入,他看着虞钦,对方脸上没有被暗算后恼怒,只是直直地望着宴云何,目光是宴云何看不明白复杂。
宴云何面色微变:“什意思,陛下竟疑心师父?”
方知州叹息道:“你看,这就是为什这个案子你不能出面原因,你立场决定你无法做到客观。”
宴云何握着扶手,手背泛白,青筋毕露:“将士沙场战死,求是盛世太平,为是保家卫国!”
“祁少连镇守边境这些年,战功累累不假。他家人因此于京城享荣华富贵,朝廷对他从来不薄。”方知州语调沉:“陛下三召其归京,抗旨不尊是他祁少连。”
宴云何深扎边境多年,听到这话便忍不住反驳:“那时战况如何陛下并不清楚,虽有小胜,但鞑靼只是暂时撤退,随时会卷土重来,要真以
“隐娘直在云洲待得好好,现在突然回来,看来是因为走私案。”宴云何说。
方知州没有否认,宴云何也坐下来:“所以现在是被彻底排除在外?就因为这背后之人有可能是吴王?”
“淮阳,你去云洲目不就是为从回神机营吗?”方知州语气平静道:“在回神机营前这段时间里,你可以好好休息。”
宴云何嘴唇轻勾,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:“是休息还是罢黜?”
方知州放下信件,面露严肃:“你怎会这想,陛下从没想过放弃你。”
他叹口气,取下身上披风,拢在虞钦身上。
随后,宴云何毫无留恋地飞身而去,踏着夜风和屋檐,路疾驰,回到方府。
刚落地院中,宴云何就使用内力,粗,bao地将骨头回归原位。
随着步走,令人牙酸骨节活动声中,月下身型逐渐变高,路过老仆时,宴云何已成原来模样。
他顺手接过对方手里端着茶水,对惊讶老仆说:“你家公子回府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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