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钦穿着厚重狐裘,手里抱着暖炉,神情淡然。
他们擦肩而过。
这回,谁也没有望向谁。
宴云何忽然觉得很累,在京城切都让人疲惫。
在边疆只需要思考今日战事如何得胜,在京城却是步步为营,需要万分谨慎。
皇帝疑心是慢性毒药,不知何时会取性命,你却不能责怪他任何。
因为成景帝只有这样,才能在宫里活下来,他知道他效忠个怎样王。
成景帝宣泄完后,又抬手将手中点心推给宴云何:“这是御厨新做,尝尝。”
,还有宫宴上几个来历不明死士,就断定吴王谋逆实在过于牵强。”
说到这里,成景帝竟然笑,只是双眼仍然阴沉,望着宴云何:“吴王刚被抓时候,他们不闹。如今祁少连回来,他们便集中地跳出来求情。”
“朕好母后也在后宫里为吴王吃斋念佛,简直可笑!”成景帝摔碎手中杯子。
确实可笑,吴王案险些将太后拉下水,又折个工部尚书。
就这样太后还作出副同情吴王模样,不是她真这般宽仁,不过是惺惺作态,用这种方式给成景帝心头添堵。
宴云何垂眸,那是碟桃花酥。
他知道,什事都瞒不过陛下眼睛,那……虞钦是否又知道,上面之人对他们切都若指掌。
宴云何捏起枚桃花酥,咬下去。最爱点心失去原本味道,甜得发苦。
他从御书房出来,严公公在前引路,不远处虞钦带着数名锦衣卫自宫道而来,他们擦肩而过。
宴云何直视前方,严公公缓缓侧首,意味深长目光落于他脸上。
连太后都知道怜悯吴王,若成景帝真杀吴王,少不得落下个残害血亲罪名。
哪怕这个所谓血亲所行之事,是谋朝篡位。
现在所有人都在跟成景帝作对,难怪这个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皇帝,这般盛怒。
宴云何明白成景帝传他前来用意,不是真想问问他,究竟要怎办。
而是他师承祁少连,本就立场敏感,前阵子又救下虞钦,与身为太后方虞钦走得过近,成景帝已经在猜疑他忠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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