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年里暂时还不能做到,但成景帝跟太后迟早会分出胜负。
他相信成景帝能赢,也许到那时,他们无需再顾忌太多。
只是在现在,他们之间……
宴云何指尖微动,感觉虞钦衣服在上面滑过,对方起身,正如来那般,至房间里安静消失。
直到对方离开许久,宴云何才睁开眼。
好笑过后,又感觉到点心酸。
要是虞钦不做得这明显,他也可以配合着对方恩断义绝。
哪怕做不到,也能装出个七八分,这些时日他就做得很好。
在宫里,在祁府,他都做得不错,虞钦为何要在这种时候来动摇他。
就在宴云何思考着要不要翻个身吓吓虞钦时候,下秒宴云何就身体微僵,反而是他先被吓住。
宴云何寻思着择日拜访太医院,再要瓶伤药对比看看。
不怪他多心,他现在什都怀疑。虽然仅凭区区瓶伤药,也不能笃定虞钦和成景帝是否有联系。
虞钦不知宴云何心中诸多念头,他将药匀在指腹,按在宴云何膝盖上,缓缓推开,力度始终保持着轻柔,生怕个用力,就把睡梦中人给惊醒。
虽然这睡梦中人,只是直在装睡。
涂完药,虞钦在床头又坐会,宴云何闭着眼,心里猜想虞钦接下来会做什。
宴云何不敢出声,甚至连呼吸都竭力地稳在同个频率。
如果被虞钦发现自己仍是清醒,这人肯定会离开,说不定被吓得短时间内都不会再出现。
放松下来,宴云何就起疑心,开始思考这究竟是不是虞钦第次迷晕他,然后偷偷潜入。
虞钦知道他在宫里跪许久,这不稀奇,毕竟是锦衣卫都指挥使,有什风声都会第时间传到他耳边。
只是来就精准地摸到他右腿,是知道他此处有旧伤。
他坐起身来,摸摸
只因那浅淡气息由远及近,冰凉发丝滑过他脸颊,落在枕上,与他发缠在起。
那是触即离吻,小心翼翼地不敢留下任何气息,在不惊动宴云何前提下,全自己片刻私心。
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虞钦究竟是胆大还是胆小,总是主动靠近,等真发现宴云何朝他走来时,又躲得比谁都快。
宴云何知道虞钦为什不敢,他这些时日清楚地瞧见,局势容不得他们之间走得太近,更何况产生感情。
只是虞钦心如果也同他样,那他无论如何都想为二人未来努力争取。
结果发现虞钦什也没做,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。
宴云何能感觉到对方视线久久停在自己脸上,顿时有种又好气又好笑心情。
在他因为想起酒醉之事,去寻对方要个说法时,自轻自贱,划清界限是虞钦。
在牢里喊打喊杀,凶得要命,也是虞钦。
结果半夜偷偷摸摸进来给他上药,现在在这偷看,还是虞钦。
他是不是可以猜测,虞钦知道他腿断过?
不过当年他被亲爹打折腿事,闹得沸沸扬扬,京城人尽皆知,虞钦有所耳闻,也不稀奇。
只要别得知他断腿理由就行,宴云何觉得丢人。
宴云何虚着眼,逐渐适应黑暗,他看到虞钦从怀里掏出个瓷瓶,熟悉药香传来,好像在宫里杨御医给他开,也是同样味道。
难道太医院伤药配方都是同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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