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云何将那个玉佩提到眼前,直直地望着,脸上始终含笑:“没事,不疼。”
宋文瞧他那脸痴样,小声嘀咕道:“感觉也没喝醉
方知州怔怔,快速地打量游良眼:“不能吧,他身体不适,这会应该已经回府。”
游良耸耸肩:“就随便猜猜,你说他喜欢谁不好,偏偏是那位虞大人。”
方知州给宴云何找补道:“也不是喜欢,许是时兴起罢。”
游良叹声道:“谁时兴起,会持续整整十年呢。”
但是那语气,倒不像是只在说宴云何。
游良摸摸鼻子:“就不能是自己挣吗?”
方知州把玩着手里折扇:“你爹不是不允许你琢磨那些歪门邪道?”
游大学士有着文人清傲,绝不允许自己嫡子为些阿堵物去经商,主要是担心他因小失大,断官路。
游良不高兴道:“他懂什,这世道钱才是最重要,能做成大学士,还不是有娘在背后支持他。用时候怎没嫌那是阿堵物,想要继承他衣钵,偏不!”
方知州听着他那些任性话,叹息摇头:“你也别成天跟你爹打擂台。”
游良坐没坐相,歪在椅子上,给笼里鹦鹉喂食。
方知州姗姗来迟,瞧见那鹦鹉就皱眉:“这又是哪来?”
游良兴奋地坐起身,用喂食小木勺戳戳鹦鹉:“乖乖,快叫几声来听听。”
鹦鹉扑腾着自己艳丽尾羽,嘹亮地喊几声澜之,又得意洋洋地在笼子里转来转去。
方知州顺着鹦鹉望向它主人游良,觉得这人鸟实在相似,都像在孔雀开屏。
……
虞钦把宴云何送到街口,就没再继续相送。
这样也好,免得他不知是不是还要去游府门口兜圈。
回到府中,卸去易容后第件事,宴云何叫来仆役给小腿敷药。
宋文在旁边抱着胳膊道:“腿都这样,还往外面跑?”
游良翘着个二郎腿,老神在在道:“真得罪他也无所谓,大不他去扶那几个庶子,倒要看看,烂泥是不是真能扶上墙。”
方知州不愿多干涉旁人家事,游良也不多提,他转头趴在桌上:“你说淮阳现在怎跟你这好,他可次都没去过游府。”
这话听起来竟像是在打探,方知州心念微转,又觉得这个想法未免过于可笑,游良只是小孩子心性,觉得谁跟谁走得近就是玩得好,单独将他抛下。
“这里清净,也没长辈,他来这自在。”方知州解释道:“何况他离京许久,现在回来,自是要跟们走得近些。”
游良很满意他嘴里那声们,弯着眼道:“可是每次找他去吃喝,他都很忙。看啊,他就是重色轻友,说不定现在还围着虞大人转呢。”
“金吾卫就这闲?”方知州撩袍坐下:“天到晚都往这里跑。”
游良不高兴:“怎不说神机营比金吾卫更闲,每次来都能见着淮阳。再说,你个翰林院编修到底在忙什,整天不见人影。”
方知州不动声色道:“虽为编修,但也没你想那清闲。”
“不就是些古书旧画吗,你想找什跟说便是,去给你弄来,用得着成天往外跑吗?”游良嘀咕道。
方知州闻言笑道:“游公子好大方,可是从你家老太爷那里得不少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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