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声音微顿,冬夜寒风吹过鬓发,他目光温柔地喊宴云何声:“淮阳。”
虞钦只是对他稍微和颜悦色些,他竟就蹬鼻子上脸,干涉起对方事,他明知道,为在这京城活下去,虞钦或许只能选这样条路。
宴云何故作轻松道:“也罢,练都练,等有朝日,京城事都结束,带你去药王谷,在那里好好调养段时间。药王谷还有大片花海,不用再留着这点像生花,可以天天给你采。”
虞钦听着怔怔出神,仿佛真能想象到宴云何所说那些画面。
不由浅浅笑:“听起来很美。”
宴云何看着他那浅淡笑意,就知道对方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。
。
宴云何目光过于直白,近乎热辣地拢在虞钦脸上,他从来也不愿多隐藏自己情绪,从以前到现在都样任性。
喜欢什人,便会直白地盯着他瞧,日复日目光落在人身上,全然不知这会令那个人形成不好习惯。
虞钦不肯说,宴云何也不逼他,而是双手拢着他微凉右掌:“天这冷,就不要省那些炭钱。慈幼院那里可以替你看顾,别为这个节衣缩食,身体本来就差,前阵子不是还病吗?”
是从祁府离开那天病,难道是因为在门口等久?
京城事情何时才能结束,如果真有结束那天,他们还能像现在这般有说有笑,相约共赴药王谷吗?
宴云何紧紧握住虞钦手:“会带你去。”他说得笃定,就像句誓言。
“到那时,你只需跟走就好。”他望着虞钦道。
虞钦看他许久,终究没有应那声好。
只是在宴云何至窗口离开前,虞钦说道:“这段时间,万事小心。”
“还是说陈叔送你出去时候,没给你撑伞,那天下雪,是不是将你衣服都打湿?”宴云何问道。
他直白又专注目光,令虞钦眼睫微颤,甚至不敢与他对视。
虞钦轻声道:“有撑伞,没有打湿。”
“那你怎病?”宴云何追问:“果然是根基不稳,你那功法最好不要多用。”
说着说着,这关心也就越界,宴云何局促地住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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