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钦行数步,最后克制停下:“是这个做兄长无用,没能护住你,你……不必原谅。”
隐娘拢在身前手,几乎要掐出血来。
她早已泪流满面,却始终没有回头。
虞钦低声道:“上回在宫里,也见过姑娘。”
隐娘没说话,虞钦却也不在意:“曾有幼妹,名唤白茵,与姑娘很是相似。托宴大人为寻找幼妹消息,他许是误会,才将你带到此处。”
隐娘仍然背对着他们二人,细瘦肩膀轻轻颤抖着。
虞钦望着她背影,声音逐渐喑哑:“八年前有人告诉,她已过世,遍处寻她踪迹不得,只能相信她是真不在人世。今日见到姑娘,倒似故人归来。”
隐娘:“既然已经过世,又怎会是你口中阿茵?”
马上就能看到。”
隐娘牙齿微微打颤:“你害。”
宴云何不言语,隐娘不肯认虞钦,必有苦衷,他出于私心叫二人相认,亦做好被隐娘责怪准备。
虞钦缓步上前,只低声问句:“是阿茵吗?”
便是改名,换过脸,重得身份,再活遭,她也扛不住虞钦用这般小心翼翼声音喊她。
宴云何瞧见虞钦眼眶逐渐泛红,可他仍然控制住自己情绪,用平稳语气开口:“知道姑娘并非阿茵,只是在下有事想托姑娘帮忙。”
隐娘好似深吸口气:“什?”
虞钦垂下浓睫:“姑娘可否扮作阿茵,只需会,有些话直想同她说。”
隐娘没答话,却也没走,亦不敢回头,生怕那二人察觉不对。
或许他们早已知道,却谁也没能拆穿她。
许久没人这样叫过她,她以为她不会再留恋过去。
然而她错,她当即转过脸:“你认错人。”
虞钦停在数步之遥,没有上前,可他目光却那仔仔细细,好似想知道有很多,却不敢多问。
隐娘慌张地要离开,却再次被宴云何拉住胳膊,她咬紧牙关,眼里带泪,恨恨地看着宴云何,还未说话,便听到虞钦说:“淮阳,放开她。”
宴云何松开手,隐娘却犹如被钉在原地,不得动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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