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再往深处，便走不
，虞钦站在那塌陷边缘，看着下方被碎石淹没
山坡，最后尸体以及踪迹，也止于此处。
百里兴
眼便能瞧出这里发生什
事，他面容苍白道：“是炸山引发山崩，难道陛下已经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便看到身边人拔出刀来，纵身跃下这个深坑，丝毫不顾这山崩尚未结束，随时都有可能再来第二回。
“虞大人！”
百里兴看着身旁同僚，他们皆是面面相觑，但
听闻姜乾坤已在山路遇袭，所领兵队在炸山后损失惨重，此刻正和刺客死战。
百里兴望眼身前面色凝重虞钦，在姜乾坤出发前，说那句话，“大人谨记，按计划动手。”
百里兴那时离虞钦不远，恰好听见这似是而非话语。
他不知道虞钦和姜大人究竟在计划着什，这听起来十分可疑，难道姜家跟今日刺杀有关系？
先前工部火药走私本就与姜党有说不清干系，今日这火药炸山，难道……
游良将脸贴在方知州颈侧，沾血吻，轻轻落在那处皮肤上，那是他这辈子与方知州最近距离。
幸好，他未曾对他说过，他钦慕他。
方知州感觉到那记亲吻，也能感觉到那身体绵软地失去所有力道。
“别睡。”方知州盯着地面，他步步地往营地走：“
还有很多事情要听你解释。”
“你从前惹这多祸，哪次不帮你，这回也会帮。”
不叫她活！凭什所有害死她人，还能安稳活着？！”
“所以你就谋逆！选择投个打着先太子旗号谋反逆贼。若是事成，当年参与太子案人都会遭到清算。”方知州厉声道：“便是没成，等事情败露，你游家上下全都逃不过！”
“游良，你真是疯！”
游良忽地笑，笑得那般不合时宜，鲜血涌出他唇角：“刚开始想着，无论怎样都好，都算给她报仇，可是后来……”他望着方知州，轻声道：“后来又舍不得。”
方知州骇然地看着他唇角淌下鲜血：“分明没有伤及你要害。”
百里兴顿时毛骨悚然，下意识望着侧前方虞钦。
不知是不是他错觉，他竟觉得虞钦目光冷得厉害。
不过多时，他们便遇见第具尸体，继续往里走，残躯断肢，绵延不断，宛如炼狱。
百里兴看着那些尸身服饰：“神机营和金吾卫，都是陛下身边近卫！”
虞钦没有理会他，而是急步往里走。
在他背上人始终安安静静，再没有说任何话。
……
百里兴本准备在冬狩上好好表现，为百里家争光。
但没想到冬至宫宴上针对成景帝刺杀，才过去不久，现在冬狩又再次有人动手。
他计划全被打破，如今身为锦衣卫指挥同知他，要跟着指挥使大人同寻找陛下踪迹。
而游良视野已逐渐模糊，无尽黑血从他唇角淌出，他艰难地喘口气：“澜之，对不起啊，不是有意想骗你。”
方知州将人背起：“别说话，带你去找太医。”
游良眼神逐渐涣散：“先生不信任何人，他药……无人可解。”
其实有解药，只是需要方知州带他去寻到接头人。
他相信方知州不会拒绝，只是这样来，方知州之后会如何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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