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顾葭不承认,还非要证明自己是没有醉,“绝对不会像妈那样喝醉,知道在哪里,知道在做什,只是喝点点,怎会醉呢?不会。”
星期五只能顺着说:“嗯,你没醉,
那车夫沉默点点头,立马拉起人力车吃力跑。
这会儿星期五才有空问好像开始昏昏欲睡顾三少爷,低头看顾三少爷那恬静模样,说:“你睡着?”
顾三少爷下子又睁开眼,说:“没有哦,但是现在太晚,该睡觉……”
“可你睡不着?”
“嗯,睡不着,想最近都买什,可都想不起来。”
“看你是真醉……”背着顾葭下楼星期五每步都走很稳,手上却对着顾葭屁股颠颠,说,“如果你开除,便只是你债主,既没有住地方又没有果腹食物,肯定是要成天大早就堵在你家门口找你讨债。”
星期五说话时候像是在哄人睡觉,声音很轻,走到外面时,好像被那夹杂雪花风吹就能散去,犹如他说话便团在空气里雾。
顾三少爷喝浑浑噩噩却还是有逻辑性思维,他按照星期五这说法想想,果真发现不合算,便将星期五脖子搂更紧些,说:“那你还是跟着吧,之前小刘叫人来办丧礼时候和说家里统共也就剩下两百块,办丧礼后估计连这个月都撑不下去,没钱……”
星期五微微皱眉,耳边全是顾三少爷醉酒之后忽重忽轻拖长尾音声音,类似黏黏糊糊找人撒娇,但星期五又知道,这人每回都不是故意,像是种习惯,是不知道跟谁学来习惯。
“怎又没?你今天不是让人去取吗?”
星期五无奈笑下,也不知道这人是怎活到这大,若是单独这个人,大概早就不知道被哪路牛鬼蛇神哄着败光家产。不过这也只是星期五己之见,很显然他这位三少爷身边总是或多或少有人愿意为他花钱,再来那位未曾见面顾无忌大约也是个手腕通天狠角色,不然哪里护得这家子在天津混风生水起?
星期五太解这天津小顾公馆,解比这两天听到事情要多得多。
“想不起来就不要想,回去后洗个热水澡就好好睡觉。”
星期五说完,就听见顾葭轻声笑,歪着头仰望他,对他说:“不要,今天不太高兴,不想回家……”
“可你醉……”
“是呀,也不知道,是不是花钱太厉害,所以天就没?”说道这里,醉酒三少爷像是终于开始自反省,良心发现说,“也要工作去,不然无忌以后嫌,那就不好……”
又提到这位无忌,星期五看眼深夜里还在拉人力车那些车夫,毫不留恋又挪开视线,打算背着顾葭走回去,可刚走没两步就听见背上之人突然打个喷嚏,像个什畏寒小动物,越发缩小自己身体,拿他挡风。
星期五脚步顿,转身又去找那听在青楼门口人力车,上去后就把浑身没什力气顾三少爷揽在怀里,侧着身子给他挡风。
车夫是个四五十岁中年人,但瞧着十分痩,似乎浑身上下只剩下骨头和层皮。
“去小顾公馆。”星期五淡淡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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