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花心想以前闹灾时候,都没有听说过有什赈灾款,只是有人来发稀粥,还是里面搀着小碎石子稀粥,保证活下来人饿不死罢,其他那些关于村子重建问题还不是他们自己做?有没有赈灾款都样……
因此冬花没有说话,只是听着,感觉赈灾什,和她无关。
顾葭心里却想着之前弟弟说可以去参加京城赈灾募捐活动事,也不知道这个活动是不是同天津时间样,都是腊月二十九开始,那大后天就要开始啊。
“三爷,花都掉完,你再插下去,树皮都被你磨没。”六儿突然开口。
顾葭回过神来,便看着光秃秃梅花枝笑道:“这可不怪,是它们太脆弱。”
太爷觉得这礼物太小气,让三爷难受,可转念想那花瓶都是古董哩,三爷或许主要是想送花瓶,花只是顺带吧?
然而这就是冬花想多,顾葭不懂古董,也不玩这些东西,才不知道屋内摆设随随便便拎出来都是价值不菲物件。
六儿瞧顾葭弄起劲儿,得两支梅花枝后,插花也插半天,怎摆都不满意,忍不住说:“三爷,要不等四爷回来再去老太爷那儿?”
顾葭撩撩眼皮,看眼穿着比般下人好不少六儿,说:“你当是谁都能欺负下玻璃人吗?不至于连顾老爷子那儿都得有人陪。”顾葭有时候也会觉得无忌保护过度,他个人和乔女士在天津时候都照样活好好,到顾府,自然也会好好。
顾葭左右摆弄那梅枝,边苦恼如何摆,边聊天儿般问冬花,说:“瞧你说话口音不像是北方人,冬花是从南边来吗?”
六儿抢先步拿剪子,动作迅速剪大把梅花,然后全部插入花瓶里,梅枝挤成团,却是意外比孤孤零零两只好看:“三爷,你瞧这怎样?”
顾葭刚要夸这样插花也别有番滋味时候,回头却见六儿是把颗梅花树祸害个干净,剪梅花枝可劲儿就着棵树上剪,特别实在。
顾葭夸奖便带着点玩笑,说:“好看,你把棵树都搬来,原滋原味儿,能不好看吗?”他抱着大花瓶和棵树分量梅花,准备去见见顾老爷子,“走吧,六儿你是不是要跟着去?那就走吧。”
六儿确是要跟着,他任务就是寸步不离跟着顾葭。
六儿走前对冬花说:“你去把屋里碗都收。
冬花脸蛋小小,笑却是有对略微突出门牙,还有双招风耳,因此格外像是兔子成精,顾葭觉得很可爱。
冬花双手揣在兜里,在顾葭面前点儿也不拘谨,感觉三爷和下人们口中‘恃宠而骄’‘作威作福’‘不好伺候’猜想相去甚远,因此很是没有城府掏心掏肺什都说:“是啊,家在湖南那边,今年不是发大水吗?便从那里来。”
顾葭听到这话,停下手中动作,询问说:“现在大水退吗?”
冬花摇头:“也不知道,没回去过,不过就算回去也没有活路,庄稼都死,房子也冲垮,而且还有瘟疫,现在村子里估计都没有人。”
顾葭叹口气,告诉冬花说:“听说z.府和皇帝要块儿组织募捐活动呢,到时候你们家乡应当是能够重新住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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