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双手竟还戴着手套。
郁岸回想起来,从见他第面起,这双薄皮手套就未曾摘下来过。
恐怖游戏玩多留下后遗症,郁岸老是忍不住设想这双手套下其实藏着双布满荆棘瘤皮鬼爪,或是这双手套已经寄生在他皮肤上,撕下来就相当于生剥他皮。
这里面藏着什秘密吗?郁岸用指腹触摸他掌心和手指,好像没什特别。
可当触摸到指尖时,昭然突然浑身震,从软枕里抬起头,死死盯着郁岸。瞳仁充血似变红。
点酸痛,索性直接趴到桌上闭眼休息。
等到意识模糊快要睡着时,隐约有人走过来,弯下腰,抬起他手臂搭到肩上,然后面对面托着腿根把他抱起来。
昭然小心地把他放进被窝里,坐在床边检查下他脱臼复位关节,然后才关灯,躺到郁岸旁边。
过很久,郁岸才敢悄悄睁开眼睛。其实本想叫面试官起来称赞下自己改装储核分析器来着,可他好像很累,是肉眼可见身心俱疲。
郁岸小心地将昭然浴袍领口掀开,努力说服自己只想看下他伤有没有好好处理,可他真好白,稍微碰下就浮起层粉色。
在面试官死亡凝视下,郁岸舔下嘴唇,收回手,匆匆翻身背对他盖上被。
“你别这样玩,真会控制不住。”他听见昭然在身后无奈地说,嗓音有些喑哑,像在竭力忍耐着什。
目光落在昭然心口处,郁岸有点诧异。那里印上些尚未消退细细红印,好像是自己垫着他胸口签合同时,笔尖透出来划痕。
“郁岸”两个字轮廓依稀可见。
“……”郁岸咬着食指骨节,屏住呼吸,试探着轻轻触碰他锁骨和胸肌,指尖划过位置隐约透出层粉色。
他是面试官,不是杀人犯,是今晚最大遗憾。
“不闹。”昭然被痒到,困倦地推开郁岸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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