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摘手套。”他得寸进尺,低声讨要个不停,摸索着去扯昭然手套搭扣,或许是出汗缘故,不容易摘,郁岸便用嘴去咬,想咬住角拽下来,但匆忙中不慎咬到昭然指尖。
昭然瞳孔缩下,然后肉眼可见地向红色变幻。
“……只能摘只。”不然会失控。
昭然另只手腕轻搭他后腰,面记着从小到大老被大哥戏谑手脏,面又希望郁岸不知道,因此愿意触碰这样肮脏地方。
“把灯关上,别直盯着看。”
这小子惯会拿捏自己七寸,原本因为他在调试设备期间故意捣乱,想回来训他顿,可他却软塌塌赖在这儿,好像自己受什委屈似。
“你是不是要把关起来。”郁岸偏头看他,“走出门就被它们抓回来。”他指指地上小手。
“干嘛非要出门啊。”
“很无聊。”
“在家时候你怎不说无聊,可以带你出去玩。”
时斜着悄悄打量下他,目光落在昭然手上,随着走路幅度摆动。
“干什,发什呆。”昭然边走边解释,“他要冥币不是普通冥币,是座斜塔里陪葬品,那座斜塔已经成为幻室,想要冥币就得进去拿才行。”
“那你为什会有?”
“斜塔幻室主人和有点交情,送两枚做纪念,剩下个给你吧。”
“哦。”郁岸发会儿呆,忽然伸出两根手指,尝试着牵住昭然右手。
“你在家就不无聊。”郁岸趴在昭然胸前,双手环到他脖颈后,无所事事摆弄破甲锥刀尖。
或许他只是无意识地在手里把玩,又或者破甲锥下秒就会洞穿自己颅骨,与这小鬼相处总会带给昭然种开盲盒刺激心情,时刻做好武力镇压准备。
郁岸脸颊时而蹭过他耳廓,小手们在厨房忙碌宵夜水声和洗衣房潮湿空气蔓延到两人之间,郁岸冰凉脸颊贴过来,呼吸在颈间轻微摩擦。
昭然闭闭眼,把臭小鬼从身上拽起来,按着后颈亲他唇角。郁岸没想到会得到回应,捧起昭然脸深深亲下去,舌尖率先撬开尖锐锋利牙齿,似乎在这个过程中被刺破,淡淡血腥味被起吞进口中。
郁岸拿起他手。
隔着粗糙鹿皮手套,温热从掌心传递过来。
昭然浑身震,右手乃至整条右臂都僵住。他本能地想甩开,但郁岸正看着自己,那期待样子,似乎个拒绝眼神都会刺伤他。
他默默收紧手指,把郁岸手握在掌心。
短短几米距离忽然变得无比漫长,昭然烦躁地扯掉领带,随手扔到沙发上,遏制住想把自己撞进捕蝇草里小虫子消化殆尽冲动。
他坐进沙发里,郁岸便自然而然跨坐到他腿上,趴到他胸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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