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然居然就坐在卧室床上,发丝卷翘鲜艳,左手将小岸双手反折到身后,将整个人牢牢控制在两腿之间,右手剥出两颗退烧药塞进他嘴里,用手指直接捅到最深地方,然后给他猛灌口水,合上嘴逼他抬起头咽下去。
“叫你吃个药这费劲,动什,别乱动,等下要呛。”昭然动作有点粗,bao,按着他不准反抗不准还手,“让你大风天出去乱跑,烧到现在都没退,怎放心出差。”
小岸艰难地连水带药起吞下去,在昭然怀里扭动乱挣:“就是不想让你去看不出来呀?那破船怎看都可疑不准你去,你去就不吃药,就烧死在家里。”
“知道可疑,但这是工作。”昭然用些力气压住他,攥得他手腕发白,“你听话。”
“疼,你再弄……”小岸歇斯底里地嚷嚷,“不跟你结婚生小孩!”
妄想,真或是假对他而言都是司空见惯幻觉,郁岸隐约记得这样感觉,自幼活在自己世界里五感封闭,直到有人强行闯入,强硬地将自己拽离昏暗旋涡。
不过他走路蹦蹦跳跳,看样子心里其实挺开心。
郁岸远远地跟在他后面,少年期自己有点呆,很好哄样子。
转过几道街角就到自己住老小区里,郁岸抚摸着尚未完全脱落墙皮,路跟到家门口,好奇心使他很想进去看看,因此悄悄跟上楼,发现这浑小子进家连门都不关,大敞四开地招贼。
郁岸放轻脚步鬼鬼祟祟摸进自己家,房间里很温暖,客厅里没有堆满毕业搬回来纸箱行李,打扫得很整洁。
“什?”昭然没听明白,但小岸抗拒挣扎让他十分烦躁,这句脱口而出人类语言听起来太像“要离开”,在僵持途中深深刺激到昭然。
指尖触丝迅速且大量地向外生长,几乎要相互扭结成血色藤蔓,缠绕到小岸脖子上,并从他脖颈和胸前皮肤向内扎根生长,将怀里人整个缠住:“刚刚说什,重复遍给听。”
触丝越勒越紧,小岸无法呼吸,但他就非要强忍着不求饶,无比固执。
“这是招惹怪物下场……”昭然甚至没有放轻点手劲,“信誓
鞋柜上方衣架挂着件西装外套和条领带,门口脚垫上并排摆着学生运动鞋和男人皮鞋,餐桌上并排摆着两套餐具,这些记忆碎片拼凑成迷离印象,郁岸隐约记得每次自己都不想与昭然相对而坐,非要端着盘子挤到他身边吃饭,找部电影戳在桌上,顿饭悠闲地品个下午。
左手边洗手间也敞着门,成对洗漱杯摆在水池镜子前,连毛巾也是条蓝色条粉色,郁岸定要买成对,而且自己定要用蓝色,在这种无关紧要小事上特别固执。
电视橱前立着块玻璃相框,郁岸悄声走近,拿起来端详。照片是冬天拍,昭然头发没有现在长,但卷翘柔顺得像崭新高温丝样,他眼睛弯成条线,把小岸搂在自己外套里,下巴放在小个子头顶上,雪落满衣帽,那时候小岸眼睛还在,小鹿样黑溜溜地睁着向上看。
郁岸入神地抚摸照片上脸,冷不防听见虚掩卧室门里有人呻吟声。
他立即惊醒,背靠墙壁挪到卧室门前,透过缝隙向内窥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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