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又来。”他看到郁岸背后漫山遍野玻璃月季,便心中然自己已成为朵梦之花记载记忆,尽力不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太虚弱,“快走开。”
“又?”郁岸没听懂,只顾着用手掌心覆住他伤口,这里空空荡荡,最重要那枚代表家族血统日御核已经不见,“为什要挖掉这枚核?”
“还要再解释遍吗,乖乖。”昭然力气所剩无几,轻吐着气回答,“不能判断长在身上某个位置是哪枚核。没想挖日御核,只是想把战神旗帜挖出来给你,但赌错。”
郁岸终于将这段情景与日记中联系起来,M018年2月17日日记里写道,昭然半夜带着身血腥味回来,自言自语说“弄错”,第二天就留下字条借口出差,回到极地冰洞,原来是回到家族为自己莽撞失误谢罪。
“就算……就算弄错,你已经伤得很重,怎还要这样罚你……”郁岸使出全身解数撕扯捆住昭然玻璃藤蔓,可除双手被扎得鲜血淋漓之外毫无用处。
。
泛白凌乱发丝遮住他脸庞,冷白皮肤上血迹斑斑,毒蛇般玻璃藤蔓在他皮肤上爬个不停,快要把肉刮烂。
“昭然?”郁岸脚下踉跄,险些跌进水里。他呼唤几声对方都没反应,迅速摘掉腰间储核分析器,扔下背包和上衣,只穿件紧身短背心,个猛子扎进水中,朝水中央礁石游去。
冰洞里水温已经今非昔比,当初这里还像温泉似暖和,如今却冷得刺骨,跳下去瞬间就从头到脚被冻麻,向前游时耳边还能听到冰面被自己撞破脆响,幸好身上有太阳印记御寒,否则游出十几米外还能不能清醒着上岸都难说。
他浑身水淋淋地爬上礁石,冷得身上起层鸡皮疙瘩,嘴唇发紫,爬到昭然身边,撕扯捆住他那些带刺藤蔓,完全忘记自己身处玻璃月季记忆中。
“这不算什惩罚,只是留些热量在藤蔓里,在不在时候继续供养冰洞里小生物,因为离开时间太长,这里死去许多依附家族而生弱小畸体,没想过这些后果。”
“那你……怎不留在这儿。”郁岸声音越来越小,后怕当年昭然念之差,决定不再返回自己身边,而是留在冰洞照顾家人。
“留下来,你怎办。”昭然用手腕碰碰他脸,“连浮游生物都需要,何况你啊。”
郁岸张张嘴,远处冰洞顶端忽然向下坠落些晶石碎块,昭然脸色倏然变,低声叫郁岸:“回岸上,找个礁石缝躲下,先别出来。”
虽然不知道什东西过来,但郁岸对他深信不疑,转身扎进水里,忍着冷寒刺骨冰水侵
昭然动动,慢慢抬起有些骷髅化脸,双眸红光隐现,尖牙微起,野兽似对他低吼。
郁岸也对他呲牙,学怪物声音吼他,他没有野兽尖牙,却要在气势上压倒昭然,与他额头相贴,俨然头更凶小型怪物。
昭然怔怔,收起身上不存在倒竖刺,低下头埋进郁岸光溜溜肩窝里,喉咙里咕噜咕噜响。
温热额头触及自己冰凉皮肤,郁岸无措地扶住他后颈,轻轻摩挲,学着每次昭然安抚自己样子。
过很久,昭然脸和声音才恢复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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