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松年脸上笑意淡淡,客气道:“不用,不至于到赔罪地步。”
沈恕在猜测郁松年心意这件事上,从来也把握不住准确脉络,但不代表着他不清楚郁松年情绪。
刚才还好好,郁松年怎突然又不高兴。
只是郁松年情绪来得快,散得也快,不多时他又关心地将蛋糕推到沈恕手边:“没胃口话,也能
“他昨晚跟许暮深拼酒去。”郁松年回到床边拿起手机,点开聊天记录,递给沈恕看。
沈恕看时间,大概就是他们准备睡觉那会,许暮深发来消息,说自己在山庄地下酒窖品酒,问他要不要过去。
郁松年说不去,没多久许暮深又发来消息,语气有些无奈:“沈恕带来那傻小子过来。”
郁松年:“?”
许暮深:“好像跟较上劲,喝什,他也要喝。”
郁松年点生煎与豆浆,油条与小面,还有蛋糕和牛奶。简直是各地特色早点搜罗通,搞个大杂烩。
沈恕早上般没什胃口,他只拆牛奶,坐在桌前慢慢地喝。
并自觉地背对着郁松年,所以对方穿衣场景,他是点都没看见,免得郁松年又要同他道歉。
郁松年洗漱完,很清爽地走过来。这是个四人座餐桌,郁松年却没选择坐在他对面,而是拉开他身旁椅子,坐下后将沈恕还没打开其他早点,打开:“怎不吃?”
沈恕:“早上吃得不多,你吃就好。”
青水山庄靠着青山,山上有座香火旺盛寺庙,他们昨日在群里便讨论过今日行程。
没听到郁松年回答,他回头看,发现郁松年还维持着刚才姿势,低着头看着自己手,好像在发呆。
沈恕又喊声他名字,郁松年才回过神来,起身往浴室走去。
只是边走,拇指与食指仍在摩挲着,仿佛上面还残余着什东西样。
沈恕看向自己脚,尴尬地想,他才刚洗过澡,应该不脏吧?
郁松年:“他是沈恕朋友,你多少照顾下。”
许暮深:“觉得需要被照顾人是。”
郁松年:“明天还要爬山,别喝得太醉。”
许暮深最后条消息,就是好。
看完聊天记录,沈恕将手机还给郁松年:“对不起,是志钧不懂事,让你们多担待,回头让他请客赔罪。”
“如果吃不完,可以问问林志钧起来没,喊他过来起吃。”沈恕说。
郁松年点得太多,吃不完有点浪费。
“不用叫他。”郁松年轻轻咬口生煎,避开滚烫肉汁:“他没起来。”
沈恕呆下:“你怎知道?”
郁松年何时跟林志钧这样熟,连林志钧起没起床都知道。
围着浴巾穿好内裤,沈恕这才敢解开浴巾,看着行李箱裤子,正想选条合适今天爬山,就听门铃响起。
他转身,郁松年从浴室里探出个头来:“是叫早餐。”话音刚落,他先是愣,继而愕然地睁圆眼:“抱歉!”说罢便迅速地缩回浴室里。
又是道歉,身上只有件衬衣,仍光着双腿沈恕沉默不语。
其实他又不是女生,郁松年没必要因为看他身体这般道歉,反而让原本无所谓小事,都变得奇怪起来。
他穿上裤子,走到门前接服务生送来早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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