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再压着沈恕,而是坐直身体,头疼般捂着脸:“你真……很知道怎折磨。”
沈恕被这评价冤枉得说不出话来,犹豫之下,他道:“要怎做你才能消气呢?”
郁松年自掌心里瞥他眼:“你从前是怎
郁松年头发蓬松地压在他脸颊边,轻微地痒。
虽不知对方又因为什而消气,可能是误会他哭,无论如何,郁松年消气就行,沈恕本来想解释自己没有哭,现在也打消这个想法。
郁松年脸在他怀里蹭蹭,带着懊恼道:“你喝醉以后怎会是这样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沈恕再次道歉。
郁松年忽地将头抬起来,脸上竟也有些红,就像沈恕醉意染到他脸上:“现在倒乖,刚才不是随便就想跟男人回家吗?”
说到后来,沈恕也不知道该说什,紧紧抓住郁松年手,始终不肯松开。
他听见郁松年叹息声,随着车内灯被打开声音,突如其来光线,让沈恕闭紧眼。
他感觉到郁松年再次捧住他脸,拇指在他眼尾轻轻摩挲:“沈恕,没有生气。”
说谎,刚才郁松年明显是生气,语气低沉,带着怒意。
沈恕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,而是微微睁开眼,看向郁松年。
29
沈恕被这声质问,震得身体颤,酒意催生勇气消散全无,冷汗落下来,手指也僵得再也抱不住郁松年。
郁松年好像不愿再同他纠缠,温和却不失强硬地将他身体扶正,拉过安全带扣好。就要转身出去。
他没能成功离开,因为沈恕解开安全带,扑上去搂住他腰,不让他走。
车里片安静,谁也没有说话,沈恕知道,自己不合时宜地邀请,将切都毁,也许连婚都结不成,
沈恕抿唇,决定为自己正名:“因为你不是其他男人。”他其实不容易醉,但微醺状态,说话就会变得比较慢:“你是郁松年啊。”
落在郁松年耳朵里,却是偏冷声线,都被酒精弄得沙哑,带着鼻音认认真真地喊着他名字。
沈恕见到郁松年抬手揉下耳朵,对他道:“你到底是醉还是没醉。”
沈恕没敢答话,只能再次保证:“不会再提出这种让无理要求。”
不知为何,听他保证郁松年,看起来好像并没有感到高兴。
昏黄光线里,他看清郁松年神情,怒容不在,只剩下些许无奈。
郁松年见他睁开眼后,目露愕然,迟疑半晌才道:“你……哭?”
沈恕想说自己没有,郁松年却像泄劲般,回手搂住他。
由于姿势缘故,沈恕只能背靠车门边,而郁松年则顺势屈身,将脸埋进他胸口处。
他听见郁松年闷声道:“在对个喝醉人做什啊?”
应该说些什,酒精将沈恕大脑搅得塌糊涂,该怎说服?不知道。
感觉到郁松年动动,他以为对方已经失去耐心,慌张道:“对不起。”
该道歉,为自己冒犯:“以后不会再提出这样要求。”
眼睛很痛,可能是刚才过于紧张,汗液刺进去,也可能是隐形眼镜缘故,沈恕眨眨眼:“没有看轻你意思,只是……”他不知该如何解释,才能让郁松年消气。
只能笨拙地重复道:“真很抱歉,都是错,你别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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