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史打开
门上印有“现实系统开发部第九部门”，这就是他所属部门。
进入房间，便传来某种东西在动沙沙声。房间里面放着两个笼子，其中个装着雌性黑猩猩，另个空着。
“早上好，乌比。”崇史跟黑猩猩打招呼。
乌比没有理会。她蹲在笼子角，似乎正凝望着远方。不光今天早晨，这是她贯表情。
房间大致被隔成
两个工作区，分别属于崇史研究小组和另个课题组。但交流是没问题，隔断也是透明丙烯树脂，能看见彼此研究状况。
不久，崇史扑哧声笑。
“无聊吧。谈论梦话是最无聊象征。”他自
解嘲道，看麻由子眼，心想，她大概也会惊讶地笑起来吧。
可她并没有笑，反而停下切烤饼手，双杏核眼瞪得大大。
这动作她并未保持很久。在崇史问“你怎
”之前，她已露出微笑。
“累吧？或许换换心情就好。”
嘴唇放松下来。“崇史，你最近满脑子都是研究，所以才产生那种感觉吧？”
“梦和研究有什关系吗？”
“听说，那些找不到灵感小说家、画家之类，有时在做梦之后会茅塞顿开，觉得梦可以直接作为题材，然后就趁着还没忘记时匆匆记下来什。”
“这说，也在哪里听说过，研究遇到瓶颈汤川博士也是这样想出介子理论。不过，”崇史又摇摇头，“情况却是，睁开眼睛时早把所有东西都忘干净，连笔记都没法做。”
“你也没必要那懊悔。就说刚才说艺术家们吧，听说他们事后再读自己记下来那些东西，往往会觉得不可思议，不知当初为何会觉得有意思，结果最后就弃之。”
另个小组四名成员早已到齐开始
“或许吧。”崇史点点头。
吃完早饭，把收拾桌子事交给麻由子后，崇史提前步走出家门。虽然从这栋公寓可步行去MAC，但若要去赤坂Vitec中央研究所，则要换乘两次地铁，而且下车站是永田町，所以还要从那里步行段。
崇史到达研究所时已将近十点。由于引入弹性工作时间，上午任何时候到公司都行，但崇史顶头上司习惯十点到公司，考虑到工作效率，崇史也把上班时间调到十点。
他乘电梯来到七楼。紧挨电梯地方有扇门，门侧设有身份识别卡插口和小型数字键盘。他插入识别卡，按下只有他知道数字，门锁咔嚓声打开。
打开门，脚下是条笔直米色走廊，两侧排列着扇扇门。崇史在最靠外门前停下脚步。那里也装有识别卡插口。在这儿，莫说是公司外部人，就连公司内人也不能擅自进入无关房间。
“上天启示之类，哪能那容易得到？对吧？”
崇史在烤饼上抹上黄油，切成小块后扔进嘴里。无论是火候还是柔软度，都跟麻由子平常做样。
崇史把手伸向咖啡杯，脑中忽然浮现出个场景：四个人在用咖啡杯碰杯。
“干杯。”崇史喃喃自语，“用咖啡杯在干杯，为什要这做呢，点都不记得……”
虽然前后场面是混沌，四个咖啡杯却能清晰地回忆起来。由于太过鲜明，甚至让人怀疑那不是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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