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任燃,他双眼红肿,坐在床头,难过地望着纪望。
纪望想笑着说自己没事,他笑不出来,他也确装不出没事模样,所以他没说话,厌倦地闭上眼。
任燃低声说:“望哥都是错。”
任燃:“祁薄言开始以为……你是alpha,所以才来故意接近你。”
听到这个事情,纪望没有感到意外或者震怒。
可与此同时,他样感到痛苦,他伤害祁薄言每句话,都像是凌迟在自己身上。
这就是他和祁薄言最大区别。
祁薄言认为今天所有过错,都是因为他听见全程。
可是他不知道,如果真深爱个人,又怎会那样侮辱他。
祁薄言猛地站起来,难堪又受伤,纪望从未对他说过这样重话,他接受不。
关系很复杂……所以们关系不能被他发现,才……”
“你才羞辱,践踏自尊心,是为保护?”纪望甚至都懒得作出生气模样,他语调轻得仿佛在笑,这也确是很好笑理由。
祁薄言仿佛抓狂:“根本不知道你会出现在那里!”
纪望冰冷地说:“祁薄言,你不能在捅别人刀以后,又无辜地说自己不是故意,逼别人原谅你。”
祁薄言面上露出叫纪望看可怜又可恨表情。
可能情况再差,也不会差到哪里去,装omega,带有目性接近,背后羞辱,以及……纪望睁开眼,目光落在任燃脖子上还未拆掉纱布。
他轻声说:“够,任燃。”
“这次……是真清醒。”
他在病房里转几圈,步子踏得极重,就像宣泄无声火气,很快他来到纪望病床前:“你还在气头上,们之后再谈。”
纪望闭上眼,如果他能翻身,他现在定会转过去背对着祁薄言。
病房门开又关,祁薄言走。
不知过多久,纪望不清楚自己有没有睡着,他只觉得累和疲倦,精神濒临崩溃,肉体苟延残喘。
病房门再次被推开,有人来到他病床前。
纪望却不再心软:“你知道整件事,最恶心是什吗?”
“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句真话。你不是omega,却装作omega来骗。”
“你对伤害其他人没有基本同理心,对感情也没有基本道德。”
“祁薄言,你就是个怪物,装得再像,你也不是正常人。”
他几乎要将所有怒气和背叛,化作言语上尖锐刀,叫祁薄言遍体凌伤,看对方痛苦样子才能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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