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言玺回头望着他:“还有个人要除去。”
孔澜骄正擦拭着短刀,蓦然抬头:“谁?做得很干净,应该已经没有人。”
孔言玺扔狼毫,缓缓走过来,身上藏银铃铛叮铃轻响,俯身与孔澜骄悄悄耳语:“你。”
“哥!”孔澜骄骤然瞪大眼睛,他根本没有想
若是平时玩笑打趣也就罢,世子殿下也爱闹,脾气不坏,但却不能真让世子殿下不痛快,只消齐王爷句话,梁家富贵就能换到陈家、宁家,随便哪家头上,想当齐王府走狗大户多得是,何愁换家?
梁霄在郁名坊茶楼附近转转,确实有处驿馆,守卫皆着沉沙族服饰,他想进去看看言玺。
孔言玺脸色憔悴不堪,正伏在书案前挨个翻看家族名册,孔澜骄则斜倚在床榻边上,翻开个刀匣,擦拭着里面安放对鸳鸯刀。
孔澜骄擦拭着其中把短刀,扬眉问他哥哥:“哥,你这忧心,茶不思饭不想,皇帝还没下旨拿们孔家怎样,你着什急?”
孔言玺揉揉眉心:“等皇帝下旨就晚……楚威将军锒铛入狱,李苑又被迫出征,们孔家独木难支,招不慎就会招来灭门之祸。”
霸下公主微怔,露出弧微笑:“李落雁。”
“公主千岁。”梁霄惊讶,行个礼,“久闻霸下公主英气美貌,吟得诗书,上得武场,梁霄今日得见,不虚此行。您也来送逸闲?”
“若圣上能许女子上战场,届时领兵就是。可惜,在你们眼里,们也就只有和亲这条路吧。”霸下公主拂衣袖,回个礼,提起马缰转身离去。
梁霄叫她声:“公主误会,梁某从未这想过,您若出征,梁某也同样会来送行。”
霸下公主难得笑笑,回身问他:“听说你在打听孔家驿馆?在皇城南,郁名坊茶楼附近。”
孔澜骄眉角微挑:“昨日已经把家中嘴不严长老,知道内情老人全部杀净,弑父弑亲,为哥哥全部都做。”
为保全族人不被屠杀,就得先把这些有话语权,却又无法承受酷刑,会给家中招致祸患人全部清除干净。为让家族血脉延续,孔言玺才是真心狠手辣,而他弟弟就是他手里最锐利把刀。
孔言玺眼神木然,纤细柔弱指尖轻轻摩挲族谱上个个名字,再用笔墨道道抹去。
“不是为,是为沉沙族。”
孔澜骄不置可否:“你说是那就是。”
梁霄起身躬身谢过。
郁名坊茶楼也是梁霄家里产业,在城南角处安静地界,京城贵胄喝茶,图个清净特意把地方选在僻静处,这郁名茶坊虽说名字不起眼,其中布置却是等奢华。
齐王府每日流水花销平时在各王府里只算中上,但有世子殿下就不样,有个这能烧钱儿子,齐王府也没到坐吃山空地步,终究是因为梁家。
梁家何来财大气粗?是靠着背后齐王府撑腰,点儿点儿经营上来,梁家产业,暗地里有半儿都是齐王爷名下,每日进项足以支撑住这位败家世子殿下烧钱玩儿。
也因为如此,梁霄对李苑始终有着三分讨好态度,先前在驿馆里,孔言玺那求李苑,梁霄也不敢多劝,正是因为得罪不起世子殿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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