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子式看他会儿,问道:“白将军,是武安君白起?”
男人点点头,“是啊,那时候就是个小兵,跟着别人埋埋尸体,远远看过白将军眼,战场上士兵都穿红色,
络腮胡男人瞬间缩下脑袋不说话。刀疤脸男人这才扭头看向余子式,“先生,坐。”
余子式点点头,走过去在他们身边坐下。刚坐下,个队伍中难得稍显瘦弱少年模样士兵就递过来碗酒,余子式看眼他,轻轻点头道:“多谢。”
少年应该是个新兵,他看着余子式羞涩地笑笑,没说话。
刀疤脸男人在余子式身边跟着坐下。余子式扭头看着他,这男人即使面无表情也瞧着很凶,配上那道从眉心道嘴角疤更是不怒自威,在军伍里应该是个狠角色。
忽然那男人扭过头,恰好撞上余子式眼神,没生气,反而忽然对着他笑下。
身后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怎回事,见到那正在靠近男人脸上刀疤,绷得紧紧弦忽然就断,她直接哭出来。
余子式回头看去,小姑娘边哭边抖,巴掌大脸惨白惨白。那刀疤脸男人愣,似乎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把人吓哭,直接就吼句,“别哭!”
小姑娘瞬间没声音,但眼泪淌地更凶,她死死咬着唇怕发出声音。那男人看她都快咬出血,又是声吼:“你……你哭吧!”
不带这欺负人。小姑娘再也忍不住放声哭出来。
男人慌。扭头看向自己战友。
周围人大抵都开始各自聊起来,刀疤男人凑近些,压低声音对着余子式道:“先生别笑话,在外打二十多年仗,只懂得杀人,话都说不利落。”
“怎会笑话?”余子式看着男人脸上疤,忽然问道:“说来你们怎会在酒馆?”
男人难得有些不好意思,“几个老兵想听首曲子,听说这酒馆有个小妹会弹曲,就带他们过来看看。”
“什曲子?”余子式有点兴致。他瞧着这些人不像是般士卒,其中大部分人倒像是久居军旅老兵,常年在沙场舔血,哪里来听曲子兴致?
“不知道叫什名字。”男人眼中闪过丝悠远,也许是酒兴上来,也许是觉得余子式意外亲近,也许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。军伍中人大抵都怕他,难得他想多和这面前人说两句,他缓缓低沉开口:“前些天听说桓将军斩赵国十万人,忽然想起当年跟着白将军打赵国,那场仗打肯定有两年,下好几场雪,死得有十几万人,最后还是们赢。赢那天夜里,白将军个人站在城墙上吹支曲子,这多年杀人打仗,再没见过白将军那样吹曲子吹那好听人,就是忽然想再听听。”
群大老爷们在军伍里混这些年,几乎都没见过这阵仗,有个满脸络腮胡男人怒扬起眉,“再哭……你再哭拿你下酒!”
余子式在旁听着觉得莫名想发笑,他低头轻轻摸摸小姑娘头,“下去吧,没事。”
小姑娘抱着琴,几乎从这群男人中间落荒而逃。余子式再转身看向那刀疤脸男人,那男人明显松口气。他扭头对着那络腮胡男人吼道:“你吓唬她干什?”
“公乘!她哭!”
“看不出来吗?”男人吼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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