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胡亥身影彻底消失不见,那宫女才平静地起身,刚站起来她差点又给摔回去,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手脚冰凉,浑身都没知觉。将衣裳紧紧,她收眼中颤栗情绪,两年来第次走进大殿。那有着双灵动眸子女子正坐在黑貂裘软榻上揉着自己膝盖,嘴角轻轻上扬。
胡亥蓦地伸手稳稳扶住小罗,极为自然地伸手从她发间摘下梅花,“在殿里先住下,伤好再回去吧。”
小罗眼似乎瞬间盛满惊诧,连话都说不完整,“殿……殿下。”
披着雪白狐裘少年清俊无匹,小罗眼看去只觉指尖发颤,她忙低头掩饰住自己失态,“是,殿下。”
……
胡亥走出宫殿时候,外殿宫女忙跪下行礼,“殿下。”
下地板,她惊呼声,双眼眼瞬间就红,却忙死死咬着唇压抑着呼痛声。她抬眸小心地看眼胡亥,扶着地又想站起来,没两下就又疼得摔坐在地。她揉着自己膝盖不敢说话,双水灵眼红红,还泛着细细水光。
胡亥看她那狼狈样子,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站定,居高临下看会她,接着他对她伸出手。
小罗怔怔看着离得极近胡亥,与那只朝着自己伸出手。少年手上长着薄薄茧子,十指修长,掌纹很淡。小罗越发把头低下去,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手放在胡亥手上,却没敢用力只是轻轻搭着,她感觉到少年手很是冰凉。
胡亥垂眸看着他,慢慢握紧她手,把人扶起来。他随意地低头看眼宫女膝盖,“伤着?”
小罗咬下唇,半晌轻轻点点头,“抱歉,殿下……”
胡亥扫眼她,这是他宫室里唯个女子,从七年前自己入住这宫殿时就跟着自己,他只隐约记得她叫个很清丽名字,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。也是,能活到今天人,总是比般人要聪明些。胡亥声音很淡漠,他吩咐道:“找夏无言给她看下,再给她收拾个宫室出来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那女子低着头,声音很是镇定,丝毫没有诧异于胡亥异常举动。从不近人秦王公子忽然在宫室里养个女子,这事是很让人诧异,可那宫女却仿佛什都察觉不到,不多问不诧异,像是没有情绪般。
胡亥多看眼她,忽然问道:“她怎进来?”
宫女猛地拿头抵着雪地,“奴婢该死。”
“下不为例。”胡亥说完这句,收回视线转身往外走,那袭雪色狐裘逐渐走远,隐入视野尽头铺天积雪中。
“让夏无言过来瞧眼吧。”胡亥声音仍是冷冷淡淡,听在小罗耳中却是惊起数丈波澜。
她不知怎就红脸,轻声道:“好。”
胡亥打量着宫女干净容颜,素净有如脂玉脸上浮着淡淡红,这种姿态样貌倒是真能让人耳目新。
梅花,青衣,不施粉黛。在秦宫人眼中,胡亥这辈子似乎没什喜欢东西,也没什在乎东西,能拿捏住三样他不讨厌,也是不容易。胡亥垂眼眸,眼底清清冷冷。
“殿下。”小罗似乎想起什似,忽然惊惶道:“,还得回兰苑修剪梅花,得回去。”她说着就从胡亥掌心抽走自己手,回头忍痛走两步,却差点又摔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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