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政倒是第次见余子式这模样,随即道:“起来,有什话你想说就说吧,大秦朝堂何来越矩不越矩?”
“陛下,疏不间亲,这些话为人臣子原不该说,只是为人臣子,当以国事当先。”余子式没站起来,平静地说下去,“陛下,昌平君是楚国太子之子,楚国嫡系正统血脉,若是按亲疏,他离楚王更亲近些。数十年前,大秦破楚军,逼楚迁都,
嬴政轻轻皱下眉,“什意外?”
“昌平君沿途……”余子式似乎有些欲言又止,片刻后深吸口气抬头看向嬴政,“咸阳城外农户有对双生子,恰巧遇上昌平君,昌平君彼时刚喝些酒,醉意之下闹出些小事儿。”
嬴政眉头紧紧,他自然是知道这事,他抵着桌案手轻轻敲下桌面,片刻后问余子式:“你是负责秦律,依你看如何处理?”
“依臣所见,昌平君是醉酒之下闹出风波,且未出人命,昌平君又是王室宗亲三朝重臣,此事有关王族颜面,不宜宣扬出去,臣以为当使些银子好好安抚那农户家人,封锁消息,低调行事。”
嬴政点点头,看着余子式眼神略显满意,“无意之过,也应该受罚,让昌平君拿出黄金百两赔偿给那户无辜人家,不能委屈农户。”
咸阳宫。
余子式站在阶下沉思会儿,缓缓拾阶而上。晨光熹微,提灯宫女穿着青色宫服立在阶旁,有几个偷偷打着哈欠,连带着手里灯火都轻轻飘摇。余子式越过他们,走到咸阳宫前立定,看着侍者迈着轻快步伐小步地去往殿内通报秦王。
片刻后,黑衣宫侍提着灯低腰走出来,“赵大人,陛下有请。”
余子式点点头,神色平静,他随着那宫人走进去。
很明显,勤勉君王连早膳都没用,听见臣下求见便简单梳洗下召见来人。嬴政甚至都没穿朝服,只是披着件黑衣长衫腰间系根黑色带子,他坐在青玉桌案前,手抵着桌案打量着余子式。
“是。”听嬴政话,余子式袖中手捏紧,脸上却依旧平静,他接着说下去:“陛下,昨夜臣自作主张,调支禁卫军护卫驿舍,臣担心昌平君路上之事被随从侍者等人不小心披露出来,到时候怕是要满城风雨,臣时情急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
“这倒是有些过。”嬴政看眼余子式,片刻后道:“派人尽早将禁卫军调回来,重兵围着来觐见封臣,有些不像话。”
“是。”
嬴政倒也没有什责备余子式意思,他也清楚熊启性子。熊启滞留咸阳城外许多天,故意给人难堪,怕是与赵高结下些梁子,两人小打小闹嬴政就当没瞧见,不过火就成。他以为这事儿到此为止,却没想到抬头赵高还站在原地,抿着唇沉默不语。他有些诧异,随即微微侧头问道:“赵高你还有事?”
余子式像是经历许多挣扎样,缓缓抬头看向嬴政,片刻后他撩起衣摆平静跪下,“陛下,臣有几句话想说,望陛下恕臣越矩之罪。”
“参加陛下。”余子式敛袖行礼。
“起来吧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余子式直身,抬头看向嬴政。
“有何事不能在早朝上说?”
“陛下,昨日臣去接昌平君。”余子式顿瞬后平静说下去,“路上出些意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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