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就过年进咸阳拜年送礼,这事儿他也挺冤,你怎就盯上他?”
余子式轻轻笑下,垂眸看向郑彬,他缓缓道:“谁说他冤?”五个字从平静说到杀气毕露。
郑彬脸色微微变,
“高渐离?”郑彬念遍这名字,竟有些异样熟悉。
“还有,把李寄亡叫过来。”
“嗯。”郑彬点点头,“对,你被刺杀,你没事吧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……应该是没什大事儿。”郑彬看眼坐在案前拿着自己官印把玩余子式,点点头确认道。
财美人甚至父母子女都是可以商量,但是碰到“权”这个字,动下那就是血海深仇,家国大恨啊,更何况是路从小吏爬上来,手中权柄都是踩着他人尸体夺到手廷尉李斯,这人连总是“凡事好商量”老好人王绾都看不顺眼,何况是妄想分他权力昌平君。
满朝文武还有多少人记得当年牢狱里大韩王孙韩非?当年立誓起建立天下新秩序同门师兄弟都是这下场,昌平君结局已经可以预见。
而且郑彬还好巧不巧又记起件事,昔年李斯还是小吏时候,昌平君就已经凭着出身入主大秦朝堂手掌重权,李斯步步爬上来时候,昌平君已经凭着血统指点江山。这两人若是对上,简直是掀起大秦朝堂上贵族和寒门时隔数年又场血雨腥风啊。
细思极恐郑彬抬头深深看眼余子式,他略显惊恐道:“赵高问句,人熊启怎得罪你?你这阴他?”他还是第次看见余子式对人下这种手,简直有几分赶尽杀绝味道。
余子式眼中锐利夹着杀意闪而过,“他该死。”摸着手中青玉印,他情绪有瞬间起伏,随即又平静下来,他低头喝口水,“熊启不是想回去郢陈吗?运气好话,留个全尸回去应该没问题。”
余子式没理他,他抬头看眼天色,觉得这时候胡亥该醒,随手将杯子放下,他起身打算离开,“先走。”
“你上哪儿去?”郑彬伸手拽住他袖子,皱下眉,“赵高你真没事?”
“没事。”余子式看眼郑彬拽着自己手,示意他松开。
“那你到底为何对昌平君下手?个失势边境封臣而已,除玩弄娈童外也没折腾出什大事来。”郑彬仍是不解,“你把他往死路上逼,你图什啊?”
余子式沉默会儿,平静道:“个失势边境封臣,有些上不得台面癖好,耽于享乐与男色,仗着自己资格辈分恣意横行,对,确是很普通权宦老臣而已。”
郑彬听余子式话,极轻地皱下眉,良久他斟酌道:“赵高,感觉有些不对劲。”
余子式没有说话,他生平第次这想杀个人。
等到余子式情绪稍微平静下来些,他对着郑彬平静道:“不会出事,秦王那儿只说到“升迁”,余下事,陛下所作所为、所思所想都与无关。”
“不是,不是说这个,是说你情绪有些不对。”郑彬皱眉道:“你出什事儿?”
“没事。”余子式低头压抑住眼底情绪,再抬眼已经是片淡漠,“你既然来,和你说件事儿,前些天有人雇高渐离刺杀,觉得那事儿有点不对劲,你想办法查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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