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福副“你们在玩”惊恐表情。
郑彬安慰道:“不是还有半个月吗?你早做准备,说不定还有活路。”
“什准备?”
“唔,会浮水吗?多练练,真在海中沉船还能游回来,说不定还能气气李斯。”
徐福:“……”
“你又怎?”余子式拧着眉问道。
“前些天你不是让劝说秦王不要东巡吗?就和秦王说东边有蔽日之瘴气,夺宫之大凶星象,实在不宜出巡。”
“真有?”
徐福嘿嘿笑,没说话。
余子式看眼徐福那副没救样子,回头往外走。
“你什意思?”
余子式看着郑彬,“你就没想过,攻楚之战中,郢陈若是真倒戈,会是什结局?”
“不……不会吧?”郑彬狠狠皱下眉,说着话眼神却幽暗起来。
余子式伸手轻轻拍下郑彬肩,“堂堂楚国太子之后,楚王氏嫡子,在秦却只能当个陪臣,当就是四十多年,且无论功勋如何卓越,秦人永远记得他楚国血统,记得他是芈姓熊氏,猜忌与忌惮永远如影随形。”余子式很是疑惑地问道:“郑彬,你为什丝毫不怀疑熊启他真会反呢?”
“他……”
……
余子式回到自己府邸,推门进去时候,胡亥还睡着,张脸埋在被子里皱着眉,像是睡得极不安稳样子。余子式伸手摸下他头发,看着少年白净脸,他觉得自己手开始发颤,连带着脸色都苍白起来。
他能杀熊启,可胡亥怎办?他还这年轻,他直都很温驯,即使是吵架也会默默走过来服软低头,想起胡亥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眼神,余子式拽着床沿手越来越紧,胡亥根本还是个孩子。
怎办?
余子式正失神地想着,忽然听见耳边轻轻
“不是,赵高你别走啊!还没说完,秦王刚打消东巡念头,李斯就找上,他说东海有蓬莱岛,问有没有兴致去出海求仙药会见仙人,他说为人臣要为陛下肝脑涂地,他还说最近工匠造船偷懒,船只容易在半路漏!漏!娘,赵高他说半路船会漏!他还要肝脑涂地!赵高!你要救啊,可是为你办事啊!赵高!”
余子式摆摆手,头也没回。
眼见着徐福嚷嚷地愈发大声,郑彬从院子里走上来拍拍他肩,“镇定点,莫慌莫慌。”
“船会漏啊!还要肝脑涂地啊!”徐福吼道。
“莫慌。”郑彬摸摸徐福炸开鬓角头发,“廷尉大人最近有要事,这两天肯定顾不上你。”他摸下下巴算算后对徐福道:“至少这半个月吧,船应该是漏不。”
“因为他是个倚老卖老失势权宦?因为他是个好玩娈童昏庸老臣?还因为他在最容易受猜忌时候还亲自上咸阳送礼叙旧?”余子式慢慢说着,眼中笑意越发冷冽。
然后,他收回放在郑彬肩上手,回身往外走。
留在原地郑彬握着手中杯子,点点加重力道。
余子式走出大门时候,迎面忽然扑上来个人影,他轻巧地侧身避开,那人砰声砸在门上,余子式侧头看眼,发现是徐福。他转身就走。
后者猛地从地上爬起来,把拽住余子式袖子,“赵高!你要救啊!李斯威胁啊!他想淹死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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